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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头脑,怎么扯到上次车祸了,那件事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吗?

他用迷茫的目光望着裴迹,显得有一丝无辜, 但裴迹不为所动,看向他的眼神依旧凌冽。

孔川一紧张实在想不起来那段记忆,心虚地反问:“我、我怎么评价的?”

裴迹心想他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渣男。”

孔川的眼眸陡然放大,在脑海中搜寻片刻后终于找到这段记忆。

当时裴迹车祸醒来后问他自己为什么要和楚听寒分手,他当时怎么回的来着……嘶,好像是说“你说你玩腻了”。

孔川把这段记忆仔细拎出来琢磨许久都没看出来到底哪里有错误,他说的可都是如假包换的大实话,毫不掺假。

这件事都快过去一年了,裴迹怎么还耿耿于怀。

而且听裴迹的语气,应该是对他说的这句“玩腻了”很不满意,甚至还在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盯着他。

可孔川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错,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怎么着,裴迹敢做不敢当啊。

当初甩人甩地那么无情且干脆,现在和人家又好上了,就想手动删除这段记忆,然后又给自己树立一个深情好男人的形象吗。

想到这,孔川猛然发觉自己快不认识这位相识近十年的朋友了。

上大学的时候看着挺纯情的,没想到几年过后居然走的是渣男路线。

孔川为逝去的纯情版好哥们扼腕,一下子硬气起来:“我敢对天发誓,我当时对你说的话句句属实,如若有假,就……”

没等他说完,一阵狂风突然呼啸而过,地面的积雪一下子被狂风卷起,白雪混着沙尘在天空中狂舞。

好不容易在雪停后出现的蓝天顷刻间又暗了下来。

孔川:“……”

不是,这么灵验吗?老天爷啊,我还没把话说完呢,要不要这么着急?

为了保险起见,孔川果断地把嘴闭上了。

裴迹看着灰暗的天,第一次觉得誓言居然这么灵验,看在多年的交情的份上,他好心提醒:“你再仔细想想,我当时到底说的是什么。”

孔川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一丝被遗忘的记忆。

他记得“我玩腻了”这四个词之前好像还有两个字……

是什么来着?

孔川脑袋都快想破了也没想出来,正当他愁容满面时,耳边的一道清晰声音逐渐与记忆里模糊的声音重合。

“音乐,我玩腻了。”

对,就是这个!

孔川激动抬眸,下一秒便对上裴迹危险的目光。

裴迹眯了眯眼,没好气地质问道:“现在想起来了?怎么当时就只告诉我后半句呢?刚才是谁说千真万确如假包换,还要发毒誓的?”

孔川:“。”

一句话总共短短六个字,他非得在中间大喘气停顿一下,语序还被颠倒了。

正常人不应该说“我玩腻音乐了”吗,哪有人把音乐单独放前面,反而把最容易被误解的“我玩腻了”放后面的。

这四个字凑一起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好吗?

孔川努力给自己找补,心想在那么混乱嘈杂的环境里,会把这句话听错也是情……情有可原吧。

他咽了一下口水,又心虚地把头低下了。

看见他这种像鸵鸟把头埋沙子里一样的反应,裴迹立刻了然。

他建议孔川去耳鼻喉科挂个号,查查是不是听力有问题,或者回学校重新学一遍语文,堂堂医科大高材生怎么连最基本的话都听不懂。

就因为当初孔川斩钉截铁的回答,再加上对好友的信任,裴迹对此深信不疑,误以为自己把楚听寒渣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