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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哪怕乔筝已经十多年没见过她了,在她出声的那一瞬间,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一张脸,她的语气一如从前,优雅从容,且……冷淡,“栀栀,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你看,多么客气,像只是在国外遇上了一个熟人家的孩子,而不是自己的孩子。

乔筝对她的爱早在世事无常的磋磨中消失不见,但乔知筝不同,她心底还弥留着一丝妄想——妄想眼前这个女人,妄想妈妈会对自己有一丝母爱。

乔知筝的妈妈——华佩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的问乔知筝,“栀栀,你最近过得好吗?”

乔筝和乔知筝闻言脸上同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乔知筝心底最后那一丝妄想也被打碎,毫不客气的出言讽刺,“你也好意思说这话?”

华佩兰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我好歹也是你妈,生你养你这么大,你对我客气点。”

乔知筝和服务员摆摆手,示意她先走,在服务员好奇打量的目光中坐在华佩兰对面。

看着她面料柔滑有光泽的衣料,柔顺的发丝,点缀在颈间的珠宝简单却不失俗套,气质依旧如从前那般优雅从容,乔知筝定定的望着她开口,“你过得很好?”

华佩兰提起手腕,腕表表面一层珍珠般的莹润光芒,光不刺眼,却刺痛了乔知筝的心,乔知筝将痛楚咽下,以平静掩饰悲伤,“你过得很好。”

华佩兰说,“怎么?你过得不好?”

乔知筝看着她,看着她保养得当的面容,看着她始终不变的从容气质,心底升起深深的疑惑,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华佩兰真是太了解怎么刺痛这个女儿的心了,还想再开口,却被一个人的出现打断,这个人出现得很突然,直接拿来一道甜点塞到华佩兰嘴中,这道甜点不大不小,刚好堵住一个人的嘴与那些难听的话,黏黏糊糊的,本来适合配着茶水用小银勺慢慢品尝,这下被一把塞到华佩兰嘴里,让她没有开口的机会。

华佩兰终于失去了一直以来的从容不迫,看着将乔知筝拉起来抱在怀里的女孩子,看清她脸时,有些疑惑,又有些了然。*

是乔翘?她不是有基因病吗?怎么还没死?

乔筝眉眼冷淡,看着华佩兰,眼神像刀刮一般从上而下的打量她,嗤笑一声,“怎么?拿着你老公跳楼保下的钱一个人潇洒还不够?还想继续找你女儿要钱?”

华佩兰好不容易把甜点吞下去,嘴里都是那股甜腻腻的味道,皱着眉头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是你长辈,你要叫我一声小姨。”

华佩兰想,也不知道表姑妈从哪里捡来的野孩子,长得和乔知筝还挺像,不过野孩子就是野孩子,骨子里就没什么教养可言,也不知道是随她不知名的爸还是她不知名的妈。

华佩兰眼中的高高在上,乔筝看在眼里,紧紧搂着怀中一言不发的乔知筝,露出一个客气的微笑,“是啊,怎么能有您没心没肝没肺没良心过得好呢?我和您说啊,我们乔知筝可早就报警了,您啊,最好一辈子别回国,不然您这非法转移资产一判一个准,乔知筝不忍心,我可不像她这么善良,您的亲戚朋友同学都知道你携款潜逃的好事,怎么样?帮你扬名了,是不是得感谢我,您现在可是同学圈里的热门人物呢,说起您啊,都是摇头叹气啧啧啧,至于具体说什么,您等会儿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发给您看看哈。”

乔筝一口一个“您”那是再客气不过了,说出的话却没一句中听的,华佩兰被她的牙尖嘴利气得脸都快绿了,一点也不体面的指着乔筝,话却是对着乔知筝说的,“乔知筝!我是你妈,你就纵容外人这么说我?”

乔知筝冷笑一声,“你说我是你妈,你有把我当女儿吗?”

乔筝接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