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
乔筝眼中浮现兴奋的光芒,慢悠悠的在她脸颊咬了一口,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轻轻刮过那枚齿痕,“真可怜啊~乔知筝……”
“不想唱的话,我唱给你听吧。”
乔筝这样说。
乔知筝闭着眼睛,十指紧紧攥紧床单,听着耳边的歌声忽清越忽幽远,潮热的水汽将耳垂晕成深深的红色。
乔知筝脚背绷紧,无比渴望乔筝能紧紧抱住她,让她感受到她的存在,带着难耐的哭腔颤声唤,“乔筝~”
乔筝轻轻的“哼~”笑一声,看着乔知筝这幅任她作为的模样,看着她的期盼,感受着她的渴求,乔筝心里有一种畸形的满足。
很早以前,乔筝就知道自己病了。
她在自厌自弃中自救,在欢喜欢欣之外游离,无论是从前的时间线,还是才来这个时间线的时候,乔筝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不是世界拒绝她,而是她拒绝这个世界。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病了,放任自己病下去,因为这世界上没有能触及她心深处的解药。
乔知筝以强硬的姿态挤入她的世界。
乔筝没有像从前面对他人般拒绝。
乔筝知道她的心是病态的,乔知筝接纳她的病态。
就像此刻,明明眼睛都肿了,明明知道乔筝的状态不对,明明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还以这么一副全然接受的可怜姿态躺在这里。
乔知筝听到乔筝在说“真傻~”
下一秒,乔筝又鬼使神差的对乔知筝说,“我爱你。”
乔知筝第一次听到乔筝对她说爱,还没来得及震惊,就被一个急迫的吻堵住嘴。
啊~乔筝害羞了。
乔知筝的这个想法才在脑海中形成,下一秒,感官被乔筝手指占据,手指所过之径,开出密密麻麻的小花。
乔知筝陷入一道名叫乔筝的浪潮。
夜晚的月亮跑出来了,在夜空中越飞越高,听着情人间的缱绻温语,抓来一抹流云挡住脸上的羞涩。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傻瓜做梦哭的时候。”
“我是傻瓜你是什么,傻瓜成长plus版吗?”
“……”
“话说,我们待了这么久,奶奶呢?”
“她逛了一天很累,已经睡了。”
“乔筝。”
“嗯?”
“我是你的。”
“嗯。”
“你是我的。”
“嗯。”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
深觉人心易变,乔筝承诺不了永远,只能许以现在。
“乔筝会永远爱乔知筝。”
“乔知筝永远爱乔筝。”
乔筝轻吻她的额心,语气柔情似水,“你很累了,快睡吧。”
乔知筝闭上眼,眼皮酸涩,身体困倦,但心不听话的突突直跳,脑海里全是乔筝。
“乔筝,怎么办啊,明明你就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乔筝温热的掌心覆在乔知筝眼皮上,暖洋洋的,抚平酸涩。
乔筝唱起了一首俄国童谣。
这是她们幼年时学到的第一首歌,于唱歌上实在没什么天赋,当时请来的音乐老师是一个很温柔的中年女人,对乔知筝的要求不高,没有嫌弃她学得磕磕盼盼,细心的教她学会了一首完整的歌。
乔知筝闭眼听着熟悉的歌曲,熟悉的调子,眼前仿佛有阳光刺破黑色的世界,轻落在如茵草毯上,风摇着树枝,“哗哗哗哗”,草籽落了一地,鹿皮小靴踩过草籽,衣摆染上花香,乘着风去往不知名的远方,乔知筝感觉身体渐渐轻盈,坐在风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