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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予些什么,虽然这样的馈赠对方不一定想要。

那他便帮他一把。

“喂,小子。”

“怎么会忽然想不开,来中陆?不知道这里全是兰斯的耳目吗?”

“兰斯?”这个名字好似有些熟悉,但又不是自己生命中抹不掉的任何一个人。

陆淮下意识地复述,直到看到眼前俊美男人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才好似反应过来了什么。

———这是“那位”的名字啊。

养父养母曾经告诉过他,一山之隔过去的那片土地,是光明福泽笼罩的土壤。

——那里有着和已经像蒙在一层雾里,现在每每想起只能感到眼前布满了血色的家乡、还有迁居之后待过一段时间的常常被风沙掩盖的塔洛截然不同的景象。

没有遍地的厮杀和混乱。

治安稳定,富饶、神圣,美好。

陆淮永远不会忘记很久很久以前,养父一阵教堂传来的祷告钟声,唤醒新的一天。

白鸟从高耸入云的法师塔前掠过,此时塔中正传来悠长而美妙的学习诵读声。

吟游诗人游刃有余地拉着手风琴、娓娓道来着故事,有时和他有关,有时又是那些传奇人物背后的渊源,至于唱作的到底是真是假,民众们分不清虚实,但依旧把热情欣赏的掌声当做谢礼。

一切的一切,景象的随便一帧,都像是在他遥不可及的梦中。

可能这样轻蔑的称呼那一位,是否证明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不亚于对方的能力,甚至…

似乎意识到了我说我那么晚,陆淮面颊本就不多的血色进一步下褪。

他还没敢把这个猜测真正对自己道出,便看见眼前人仿佛知道他所思所想一般,笑吟吟地盯着他,张口便是石破天惊:

“或许你想的没错。我和兰斯是老朋友了,甚至,我们曾经互为半身”。

“我还有另外一个头衔,兴许你们会更熟悉。有点土,我就不说出来了吧。”

“吾统领黑暗,为一切欲望之主。”

他说这话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只是身后那一对庞大到几乎隐天蔽日的褐红翅膀似乎觉察到主人话语的神圣。

从第一道血色的繁复魔纹开始,岩浆涌动在其间,金色的光芒流转着,竟然有几分视觉冲击力极强的震撼感。

即使被察觉到危害性的赛诺及时阻隔了感官,陆淮还是觉察到了那霎时极其澎湃的热浪,骤然失语。

事实就这样快的尘埃落定,而他不仅没有辨别的能力,甚至都没有做好准备,只知道一卷入必然是生存不下来的。

“小魅魔,你身上的能量,应当已经压制不住了吧。”

最深处的秘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剖出,陆淮一愣,下意识探向了自己身后。

往日的刺头却安分守己地承受着他的触碰,而不是皮肤饥渴症一样到处乱缠。

他这才惊觉自己自从被困在这里之后,似乎身后的桃心尾巴都不再蠢蠢欲动,温驯地如同绵羊一般。

他并不想张口,却被一股力量牵引着,乖顺地回复:“嗯,是的…好几年前就这样了。”

赛诺蛊惑道,华丽到糜艳的声线被压的很低很低:

“很舒服吧,现在。”

“我可以让这种体验多持续些。甚至可以帮你隐瞒身份,只要不是兰斯亲自破解你身上的封印,这样一层伪装可以瞒过这片大陆上大多数的人。”

陆淮的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音,为着这困扰了他十八年之久、甚至愈演愈烈的罪恶根源居然找到机会改善。

“咚…咚…”他听到自己剧烈蓬勃的心跳声,马蹄蹬在空地上那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