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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时候,再脱离这名与利的囹圄,专心地做陆淮的妻。

但他渴求的幸福很快遭受了现实的压制。

尘埃落定住进陆府后,沈沉笙为陆淮的精心细致而惊叹,每一处园景、每一分陈设都是那般地合他心意。

他亦拜见了陆淮的父亲,那日盖着盖头没能目睹亲翁尊颜,今朝却算是实打实地认识了。

这是一位气质清正、墨香书蕴盈身的中年男子,待人十分和善可亲。

甚至敬茶后还提出让他与陆淮一同去拜见逝去夫人的牌位,柔声劝慰他莫要紧张,若是陆淮欺负他便如何如何…对他多有接纳与认可。

虽然沈沉笙自己心头颇有几分羞耻,因只有他捉弄可人小夫君的份儿。

这种暖融的感觉像极了与陆淮相处时的轻松舒适,先前他就在想能养出陆淮这样子嗣的家庭必然是一处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如今果真得到了印证。

只是他还是不免心疼只有父亲一个亲人可以依傍的小夫君。

同陆淮谈起这件事时也小心翼翼,生怕触及了他的伤痛之处,只是夫君过于温柔贴心,到最后反而得到慰藉、被暖融掉一身冰凌的是他沈三而已。

尤其是第二日,小夫君见他心情低落,还特意为他请来了城中有名的梨园戏班子。

听说这戏班场场金贵,让他们上门无关系是万万不能的,不知要费多少心神在其中。

已然火爆到市井中至今还沸沸扬扬地传扬着“皇上来了都要等”这类大逆不道的言论,风靡程度可见一斑。

沈沉笙是心驰神往已久,可激动欣喜之余,又觉着尚兰苑的人脉不像是陆淮这样的正经书生会主动结交的,有些好奇,故趁观看时咬耳朵同他问。

潮湿暧昧的气流喷洒在陆淮的耳际,他的耳朵顿时红了起来,很是不争气地把一切都招了。

沈沉笙这才知晓:居然是初次国公府相会、正式交流那日他无心留下的一句自己爱戏,便让这呆子特意去寻了白启朝牵线搭桥。

他当时便感动极了,当着唱戏的那帮子人的面便有几分情难自禁,要好好地“奖励”一番小夫君。

可感受到对方僵硬推拒的身体,连纤细柔韧的腰肢都发着颤。

知晓他脸皮薄,不爱他这样过火的沈沉笙只能老实规矩地抽回手来,只好想着日后在无人之处再连本带利地叫陆淮“讨回来”。

可这样蜜里调油、除了夫君脸皮薄总是不让他碰之外,其余都美好得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还未持续到让他生出几分真实感,便突兀地被来自更高权力的调动打断了。

皇帝竟然让刚刚同他结发、要恩爱两不疑的夫君去外地办事——

圣上大手一挥给出的五日婚假过了,陆淮这日早朝便恢复先前的良好习惯,准时出了门去,留下还沉溺在他的温度与余温之中的夫人在府里。

巍峨气派的大殿上,高处端坐着睥睨天下的威严君王。

楚元廷这几日虽照常公事公办,却总是不由自主在与大臣委以虚蛇的时刻,边抚弄着指节处的玉扳指消解烦闷,边把视线定格在一处本该有位长身玉立的年轻臣子的位置。

没有望见那张总是沉静文秀、色如春晓的容颜,没有听见那道清润声音言之有物的回应,他的心头莫名空落落的。

或许是君臣之间政见相合的惺惺相惜?是陆淮秉性容貌太过合他口味?

虽有些想不通自己为何这般挂念一个臣子,但埋怨这人说好的尊君爱民,怎生这般快就不见踪影的时候却是不见犹豫。

可楚元廷回忆起是自己非要生事,不仅赐予了人家一门金玉良缘,还给了多的时日让他多多伴着自己的娇妻。

从理性的角度上审视,自己现在又回去怪罪陆淮,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