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服软不计较了,但是也知道要警惕再被偷袭,同沈三约法三章说不许再做哪些不恰当的行为,二人整顿了一下衣着,便一前一后刻意避嫌地出去了。
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宴会上,除了交好的臣子问了陆淮为何月白大氅里笼着的官袍颜色与外衣不搭、柳曦好奇沈三为何换了一套罗裙,其他人便是都没有关注到这边突然多出来的先前蒸发的二人。
方才在一旁隔岸观火的程若琛瞧他们这么久才归来,心里急得要炸锅。可恶,早知道便过会儿再扔白显明去炸场了,居然被钳制的这般快,让他白白放陆淮和沈三妖精独处了这般久,也不知这二人做了些什么,那女妖精有没有趁机勾引正人君子、诱惑他染上红尘?
但令他眼眸晶亮的是,好似从更衣侧殿归来之后两人便没有什么多余的交流,陆淮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当然,沈三单方面对陆淮的眼神挑逗不算在内。
短短五分钟,陆淮只和他聊了五分钟那沈三的视线就扫过来好几十次,一双招子是半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温婉拘谨。
程若琛一向对女子绅士,很是有怜香惜玉的风度,也因此在民间的勾栏瓦肆也留下了待人亲和的美名。可是看着情敌扭捏作态卖弄风情,他实在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只觉得“她”实在可恶。
“这次脱困,还要多谢玄宁相助,不然真不知要如何收场…”陆淮认真地看着他,郑重地后退一步,竟是向他作了个揖来表达对他的感谢。
“彦谨怎的这般客气,我们是好友,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分内之事你客气些什么…”他赶忙扶正了陆淮,刚沉浸于帮上心上人的欢欣便被他的疏离和客气弄得委屈。
平日的陆淮还是很懂人情的,他看出了探花郎的不开心,立刻就旁敲侧击了起来,说有好东西想赠他,试图达成对方的目的。程若琛也乐意拿到方便,进一步争取和心上人相处的机会。
只是他要的不是什么物质嘉奖,要的是精神上的慰藉。
在程若琛的刻意导向下,陆淮道出了他想要的“之后欢迎玄宁常来府上坐坐”“日后有约必赴”的话语之后双方都感到满意,二人愉快地碰了一杯。
可随着陆淮痛快地举起酒樽,宽大的官袍下滑露出一节皓腕,程若琛惊疑不定地看到了那箍在腕上隐隐约约的红痕…怀着隐秘心思的他很快就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东西,可是先前已经错估白显明一次,这么短的时间,大抵应该没有贱东西来做这等事才对。
可是实在是像是被大力控制住又挣脱不开留下的印记,像极了他梦中如玉公子被他掌控的模样,他忍不住问出口自己的疑惑,想知道是谁有这胆子掐他伤他,却见陆淮的表情有片刻的不自然,只是温声含糊道:“无碍,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而已。”
这瞎话他怎么会信?可程若琛也知道陆淮的姿态是他不欲再谈这个话题的表示,好不容易得寸进尺让陆淮愿意和他常常来往,不能再自乱阵脚。
“彦谨日后多注意安全。”他只能口不对心地这样回复。
可不知为何,虽然这痕迹的用力程度一看便是男子所为,但他总不由自主地想起沈沉笙,觉得此事可能和“她”脱不开关系。要么就是她的力气大了些,要么就是陆淮又惹来了新人…程若琛越想越憋闷,心中酸涩拧巴地可以挤出汁水来,总归不是他亲手弄出来的。
却没注意到他走神的这片刻之间,沈沉笙的眼神暗搓搓地和被解放出来的陆淮对上了,在他不知的角度梅开二度地交汇——
那日的宴会结束后,沈梦的事儿在京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白家因白显明丢脸,回去之后便把他抓起来家法伺候了一顿,看着对他的约束很严苛。实质上恨极了沈梦,刚好宴会上白显明也把真相和那些龌龊的勾结几乎都抖露了出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