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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

当日里的那位同学是岭南人,对早午饭颇为钟情,拽着他去了岭南会馆,说全京城的馆子,还这里最有家乡味。

“等到什么时候,一定要去岭南玩。”他热情地说,“我们那边的荔枝都是成框吃的。”

“唉,这么奢侈的么?”杜毓文附和道。

“运不出去的那部分,”同学笑着说,“你说,若是不用戒备着胡人了,到处哨岗盘查的不那么严了,你们全都去吃。”

“那你就没得吃了。”杜毓文也笑了。

“我吃不吃也没那么重要了。”同学对着小二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岭南话,然后拿起了一边的酱油来嗅了嗅,“还是那个味,我放心了。”

“润州离京城还蛮近的。”同学感慨道,“你应该,”他方想说回家很方便,但是想到了什么,马上改了口,“很习惯呆在京城。”

“水土气候上的确是很像的。”杜毓文说,“但是感觉完全不一样啦。”

“那肯定的啊,”同学说道,“天子脚下,首善之都嘛?什么地方能和京城比,能和京城人比啊。”

京城的确是繁荣无比的,所谓的八方辐辏,四海云集,应该都是最高贵的人,和最好的东西聚集的地方。

杜毓文在药店看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背着婴儿的女人。

她看起来是打算收下药店重装门面而不要的药柜,价钱谈妥了,但是药店的小学徒坚决表示,如果要帮她运回去,必须给他工钱和误工钱。

“要么你就去雇俩人帮你啊。”小学徒说道。

“那可得好多钱啊。”同学小声说,“抬药柜好像挺不吉利的。”

杜毓文也知道这个忌讳。

女人看上去生活颇为拮据,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似乎家里也没有别人能帮忙了,所以婴儿也得带在身上。

“请问,”杜毓文开口道,“您要这个做什么呢?”

女人抬起了头,看向了眼前这个清秀白皙的少年。

“这是块好木头,想用来修补家具。”她说,“药柜是大家都不喜欢的,所以便宜些。”

“孩子他爹前两个月在北地没了,”她轻声说,“给的钱不多,但是我想尽力过得好一点。”

“我也没什么可以用来倒霉的了。”她说,“所以我不怕这个。”

杜毓文走到了药柜面前,相了相。

“您在那头帮衬着我一点,”他说,“我应该能帮您抬回去。”

“您家在哪边?”他问道。

“离这里大概五里吧。”女人说,”往南走。“

“那有点远啊。”同学轻声说,“咱们现在时间可是不早了,而且国子监在这边的北边啊。”

“就算迟到了,从后门溜进去就行了,你帮我留个门可以么。”杜毓文露出了个笑容来,同学眨了眨眼睛,他当然被简东山交代了几句什么。

“那可不行啊。”他说,“万一被大人看到了,记我一笔怎么办,我以后的仕途留下个给别人走后门的底子,就完了。”

“那就算了。”杜毓文笑了笑,“那你先拿着东西回去找简大人吧。”

他毫不犹豫地试了试药柜,果然和女人两个人能搬起来。

“小伙子,你不忌讳嘛?”学徒忍不住说道,“据说被这陈年药柜这么压在头上,这辈子都要做药罐子哦。”

“如果真有这么灵,我觉得所有的药店都要千方百计让客人从药柜下面过。”杜毓文笑了笑,“我走了,就不和你们说话了,说不定走的快点,还能赶上一会下午的课呢。”

第75章 斑驹只系垂杨岸 薛萍此人,的确非良人……

“学生当然相信夫子的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