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也没有反抗地太过头。
接过筷子,余知洱毫不客气地夹起外卖盒中看起来最好吃的部分送去口中,缓慢地咀嚼着,偶尔因为肉卷过大的体积而小小地张开嘴巴,樱红的舌尖在洁白整齐的齿列中一闪而过。
“……”
仅仅是这么平常的动作,就让石宽感受到了强烈的色.气,身体某个部分不受控制地鼓。胀起来。根本顾不得吃饭,石宽只是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男人的动作。
“你快点吃。”
这样地催促了男人之后,对方很顺从地点点头,真的加快了一些速度。不过忽然,余知洱呛咳了下,从嘴里吐出了什么到手心里,又抽出一张纸包住,就直接扔到了两人面前的餐盒里。
被眼前的发展惊到了,石宽怔怔地问道:“你吃完了?”——就算他吃完了,也应该注意到自己还没吃吧,这可是两人份的菜,直接将垃圾扔到公共餐盒里是不是太自我了一点?
摇摇头,余知洱以食指指节摁住嘴角:“菜里有茄子梗,不吃,另点一份吧。”
……开什么玩笑?就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不吃的话挑出来不就好了,有必要把这一盒菜扔掉吗?要真那么介意的话你之前吃的怎么不吐出来。
听不到石宽内心的吐槽,余知洱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理所当然地等待着石宽乖乖地给他换一份新的食物。
自己才不会给他做仆人呢,石宽怒气冲冲地起身,从网购来的二十元两箱的饱腹零食中找出一袋面包啃了起来。
听到了塑料袋的响声,余知洱也跟过来拿了一袋面包,不过看样子干巴巴的面包也不符合裴少爷的口味,只咬了两小口就放到了一边,重新坐到了书桌前。
看着他那笃定自己会对他言听计从的样子,石宽气得发抖,索性决心不理会他,打开了办公的笔记本假装工作。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石宽一抬头,看到余知洱依旧坐在书桌前,低着头,肚子因为饥饿而响了起来。这个倒霉的样子让石宽终于心情舒畅起来。
差不多到了吃晚饭也不奇怪的时间,石宽准备去下点面条,却见余知洱忽然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去?”
扭过来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空茫:“我要去接小洱放学。”
石宽皱起眉头:小洱是哪个叫做余知洱的男人吗?看来余知洱又陷入了混乱中。
“用不着你去。”
余知洱当然不会听从石宽的阻拦,没办法的石宽只好跑过去,先余知洱一步反锁上门。
“咔哒”一声门锁合上的声音后,狭小的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诡异的行为而不知所措地避开视线,这时耳际听到了一道很尖锐的笑声——尖锐的几乎有些刺耳。
“你果然不是我的老师。”
抬眼,看到余知洱勾着嘴角,不屑地笑起来:“你是个变态吧,车上不是也有着脏兮兮的内裤么。”
石宽怔怔地望着他:三十岁的余知洱视他如尘灰,所以一直到最后,自己在余知洱那里也是个“无聊的柯明”,现在余知洱失忆了,落入窘境了,他却依然瞧不起自己。
十几岁少年特有的腔调吐出低沉的音色,余知洱恐吓着石宽:“在来的路上我就报警了,劝你老实一点,我也——”
话音戛然而止,端正的面容因为恐惧而些微地扭曲起来,他睁大眼睛看着把自己按到墙上的石宽。
剧烈喘.息着,石宽指节捏紧他的下颌,逼他抬头。
“对,我不是你的老师,谁会有你这种恶劣的学生啊。”
狭小的出租屋里,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从今天起,你哪儿都别想去……因为我要你做我的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