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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洱比了一个势在必得的下.流手势,石宽扣好衬衫的纽扣,步子不紧不慢地朝那边走去。感受到了余知洱停留在自己背后的目光,不过他无视掉了那些。

靠近的过程中,他换上惯常的笑容,眼角恰到好处地弯着,唇角又经过计算地表露出了一些男性的成熟性感。

“一个人?”石宽低声问,语调带着居高临下的亲近感。

一直到石宽走到他身边,男生还是呆呆地望着泳池另一边的昏暗树林,听到石宽的声音才警惕地抿起嘴唇,疑惑地抬起眼睛。

石宽极其有耐心地再重复了一遍,并将男生的反应迟缓视作了默许而坐在了男生身边。

“是学长叫我来的,他现在……”说着,他的视线就往泳池那边飘移——看样子是他口中的学长在那一群玩水的男性之中吧。

这种说话很没有底气,还下意识地为自己的话找佐证的行为是心理不够强大的人常见的表现。

感觉很容易得手呢,这种怯懦的小羊羔,会很轻易地被牵着鼻子走,石宽低垂下睫羽,在心里暗笑起来。

抬眼的时候看到了男生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骨节分明的一只手,和他偏稚嫩的脸庞不太搭调,并且仔细看的话,指尖有着一层薄茧,右手的指甲也很有规律地比左手稍长……

石宽眨了下眼睛,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男生是刚刚弹吉他的那个人。

——那就更有意思了,让这种像校草一样、穿白衬衫的文艺小青年口中吐出淫.叫、求饶,想想就兴奋了起来。

表演之前有对表演者进行介绍,比如年龄职业之类,不过石宽思索了一下,却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你吉他弹得很不错,是音乐专业的吗?”

余知洱愣了一下,轻声道:“不是…只是爱好。”

“爱好?”石宽微微挑眉,像是有点意外,“那可不像随便玩玩的水准。”

他说着,又笑了笑,补上一句安抚意味的:“别紧张,我只是觉得好听。”

对方明显放松了一点,抿了抿唇,小声说:“谢谢。”

石宽缓缓点头,眼神看似随意,却一直落在那双手上,轻声低语:“可惜风格和这里不太搭……”

“因为是学长……”男生说到一半欲言又止地截停了话头,可能不想说学长的坏话吧,改了话口,绞着十指道,“而且会给出场费。”

石宽也感觉到了男生的家庭条件一般,抬手示意服务生递过一杯酒,推到男生面前:“度数很低的饮料,喝一点吧。”

一面劝着男生酒,石宽装作好心地给男生介绍报酬丰厚的表演场所:“我朋友开的咖啡厅,氛围非常好,客人大多是恋爱的小情侣,偶尔来了奇怪的人也不用担心,因为有保安时刻关注着店里的情况。”

对上男生明显还有顾虑的眼神,石宽露出更善意的微笑——笑容从来都是消除警戒的最佳武器:“你是协州大的学生吧,那里也有不少协州大来兼职的学生。”

“……我是研大的。”

果然还是记错了,不过石宽脸皮厚度天赋异禀,能够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下去。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轻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无聊”余知洱插话进来:“研大的就更好了,店长就是研大的,对本校的学弟学妹们非常照顾呢。”

余知洱很自然地坐到石宽对面,姿态闲适,眼神却在两人之间一转,落在那还显得有点僵的男生身上,又回到石宽脸上,嘴角轻轻勾起。

有余知洱在场,话题转换地更加自然了很多,但是男生反应淡淡的,对石宽一次比一次明显的暗示毫不接茬。

在男生被劝说着又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时,石宽与相对而坐的余知洱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