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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恋人一脸“完蛋”的表情时才多少舒服了一点,不经意地想到之前和朋友聊天时听到的一些事,翘起嘴角:“你端到床上来怎么样?”

说出口时多少有一点不好意思,但是余知洱好像完全没意识到什么,甚至还有点兴奋:“可以我来喂你吗?”

……嗯,和爱人在床上一起吃饭的确很不错,不过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弄了一滴油在被单上,总之事后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第二天时,余知洱从李前宿舍中收集回的半只胶囊的鉴定结果也出来了:是目前还没有被登记在册的药品——可以说是新到了还是测试阶段的药品。

因为还没有正式流入市场,也没有针对于此的法规,所以说是“售卖这种药品不违法”大概也不算说错。但是这种药品经过检测,具有成瘾性,对认知、判断具有很强的干扰作用,会把理性一点点溶解掉、把人推向对情.欲的极度依赖。

由此,李前的迅速消瘦,以及几乎丧失理智的对小若的维护也就可以说得清了。

“已经溺于药品带来的虚假欲望,李前是劝不动了,干脆直接解决源头怎么样?”抚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石宽若有所思道。

——钓鱼执法。

第84章 爱情药(下)

顺应着余知洱的呼唤,余知洱僵硬地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他的双脚仿佛灌了铅,每踏出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回响,仿佛是走向审判的囚徒。

在余知洱面前停下,余知洱低声开口:“对不起季师兄,我骗了你。”

没有回答,余知洱嗓音沙哑地继续向下说道:“从一开始就是我……”

在他一节一节崩断的话语中,余知洱讲述了是他通过顾征澜指使的王洲,还有练舞室里一些石宽从不知道的事情,全都是他做的。

说着说着,余知洱先哭了起来。他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伪装,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但是我对你很好不是吗?我不是帮助了你很多吗?你不是也在我这里感受到了温暖吗?”

他忽然抬起头,声音带上了近乎歇斯底里的情绪:“那你能不能回报我一下呢?”

漂亮的面孔扭曲了,余知洱像个执念过深的孩子一样,紧紧抓着余知洱的袖口:“我也想和我爱的人说说话啊……哪怕是吵架、哪怕是赌气也好……”余知洱的语调忽高忽低,像情绪无法控制的人偶,“我想让他……再看我一次。”

话音落下,余知洱的表情一下子全部消失了——笑意、悲意、哀求,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死寂。

“对不起,”,他低下头对余知洱说道。

“我考虑过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不能跳舞,想说这样的话说不定痛苦的值就够了吧,但是今天看来还是不行。”

余知洱静静地坐着,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余知洱。他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又像是从来都不认识他。他想在这个人身上寻求安慰,现在只剩下残酷的回声。

不敢和这样的余知洱对视,余知洱红着眼睛看向了石宽。

石宽也在看着他:如果说打断舞者的腿这样的残酷程度依然达不到预期的话,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余知洱笑起来,笑容扭曲得可怖,像是精致娃娃脸上裂出的一道缝:“我们去看海吧!”

————

港口的风更猛烈了。

他们上了一辆无牌照的深色厢车,一路向南,最终抵达了一座废弃的高架栈桥。

冬天的海风裹挟着盐与铁锈味道,尖利地划过鼻腔,像从喉咙深处抽出的哭声。天色晦暗,云压得很低,灰白一片,浪拍在码头下的礁石上,溅起一点点白沫,转瞬又被吞没。

顾征澜和余知洱按照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