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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把一只肥猪绑上了烤架,他没有生出任何负罪感。

瞳孔中的光亮扭曲地闪烁着,盛民莱沉声回答起石宽的问题:“魏总,抓到了两个目击放火的小孩,据他们说放火的那几个人,穿的是天鸿物流的衣服,也就是,”他的声音压低了,“申连堂的人。”

石宽转回头看向前方,再一次拍了拍盛民莱的肩膀,口中说道:“好。”

很好,他已经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了。

吃过饭,盛民莱着手开始帮余知洱找设计图纸,这次她吸取中午惹余知洱生气的教训,学聪明了很多,只字不提关于石宽的事情,只说:“哥你午睡会儿吧,起来之后可以随便在屋子里转转,这房子是我专门找一位艺术家朋友帮忙装修的,很有好好转一转的价值呢。”

余知洱东倒西歪地坐在椅子上,淡定地看着盛民莱一次次地将碗筷盘子端到洗碗池里——他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毕竟在他心里,洗碗也算不上什么“活”。盛民莱懒得收拾的话自会找阿姨来做,她现在认认真真地刷碗纯粹是她想做而已。

顺着盛民莱的话,他抬眼又扫了一眼房子的装饰。

幸亏他昨天没有出言评价房子的装修,因为在他看来这装修烂的出奇。就拿餐厅来说,餐厅被布置在了一楼向阳面很好的位置上,明快敞亮,以这种基础条件无论用什么风格的装饰都能算是锦上添花,偏偏这位“艺术家”过于注重自己的艺术了,好像第一次找到如此宽大的画布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画铺满四面墙,反而让两者的优势都没发挥出来。

兴致怏怏地点点头,余知洱跟着收拾好餐厅的盛民莱站起来。

盛民莱将弄脏了的长裙脱下,换上一件蓝色衬衫裙,将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挽在脑后,出卧室时她很惊喜地发现余知洱正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Switch OLED的掌机,脑袋窝着,略尖的下巴抬得很高。

余知洱越来越强烈地给他一种傲娇猫咪的感觉——嘴上不说什么,但是会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陪她去厨房去客厅,在她出门时守在门口目送她离开。

她很喜欢这种被依赖的感觉。

一个女人享受一个男人的依赖,那多少是有点母性光辉的成分在的,但盛民莱觉得她和余知洱之间又不是这样的,余知洱在她心里永远是那个会拿糖哄她由哭转笑,温柔帅气的大哥哥。不过这位大哥哥这几年经常表现得像个需要照顾保护的“宝宝”,这似乎有些自毁形象了。但很奇怪——她不讨厌。

思来想去,她觉得只有她爱他太深这一种可能了。爱他爱的心都化成了蜜糖,可以随意变化任何形状,都温暖都甜蜜。

于是在她经过余知洱时不能自已的俯身想要亲吻她如此深爱的人。

下一秒,她被余知洱慌乱的用胳膊挡开了,余知洱蹭着在沙发上坐起来,视线没有抬起,低声道:“别这样。”

他声音很稳,但是细看脸上表情十分不自然:不是因为盛民莱自作主张地来吻他,而是他下意识地拒绝了盛民莱的吻。

盛民莱这次没有多么伤心,依然笑微微的,还很体贴的为了避免余知洱尴尬将眼睛眯起,做了个开玩笑的调皮表情。

不过余知洱并没有看她,沉默了会儿说道:“麻烦你了,这几张设计图对我来说很重要。”

盛民莱深深地看着他:“哥你放心,我尽全力帮你找设计稿。而且我们已经分析了昨天你的路线,多半还是在餐厅丢的,肯定能找到的。你下午好好休息,我晚饭之前一定赶回来。”

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石宽与左手边的石仲贤一起走在人行道上。

“我看看我亲爱的弟弟要带我去哪儿吃饭啊?”石仲贤下巴上长了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