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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个会每天都给自己发消息、渴望着和自己见面、自己触手可得的那个余知洱了。

大概是最近和小春凤待得太久,被迫陪她看了不少狗血偶像剧脑子受到了荼毒吧,石宽竟然跑到了机场去追余知洱要搭乘的航班。

可惜得知余知洱离开的消息时已经晚了,而他匆匆上路,又遇到了堵车,红灯一路高挂,等他终于抵达航站楼时,信息大屏上的目标航班几乎都要划出屏幕。

人群穿梭,外面的飞机轰鸣,偌大的航站楼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无动于衷地吞吐着每一段来去。石宽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云层尽头。

一腔孤勇冷却下来后只剩下了浓重的疲惫,于是在那天晚上,石宽梦到了余知洱。

是微笑着的余知洱,穿着一件非常休闲的长袖衬衫,黑眸清亮。

啊,果然你不会就这么离开我的。

石宽快步走过去打开门请余知洱进来,看到余知洱抿着唇歪了下头,明明没有任何女性化的气息,但有过肌肤相亲的体验后,会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甘美的余韵。

拥抱了一下那纤细的身体,然后自然地拉住他的手——

很奇怪,明明笑得这么开心,为什么他的手在颤抖呢,自己有吓到他吗?

低下头,只看到了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再抬起头时,微笑着的余知洱依然在自己面前,正张开嘴说着什么,但是无论如何听不清他的话语。

听不见,所以要靠的离他更近一点,离他更近一点就能听到那清润好听的声音了吧。

更紧地将余知洱拥入怀里,但与自己肌肤相触的部分传来了均匀的战栗,好像余知洱在啜泣一样。

为什么呢?你不开心吗,我让你难过了吗?

……或许,哭泣的是自己吗?

早上醒来的时候,在枕头上发现了潮湿的痕迹。从来没有赖床的习惯,但是被钝重的空虚笼罩着,他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疲惫。

出房间后看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又来到自己这里的养母,只是想安静地吃个饭却被唠叨个不停,相亲、结婚、你怎么这么沉闷……各种各样的指责,自己已经为了这个明明不属于他的家付出了这么多,这个女人到底要把自己的价值榨取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呢?

无法容忍地冲出了家门,对养母前所未有的粗鲁态度似乎让小春凤也吓了一跳。

在张嵩庭那里的保镖工作结束后,尝试着开启了一份新的工作,今天因为那个梦境起晚了,再不抓紧一点的话会迟到,石宽暴躁地踩了一下油门,这时忽然看到了一辆和余知洱一模一样的车,仔细看的话,开车的男人轮廓也和余知洱很类似。

两辆车是相向而行的,只是一瞬间的影像留在了视网膜中而已,但下一秒,石宽毫不犹豫地猛打方向盘掉头追了上去。

迟到的话或许会失去新的工作,但石宽将一切都抛在了脑后。

好像坐着余知洱的车子在拐进了商圈附近的地下停车场,石宽追过去时,车里的人却已经下车了,漫无目的地在陌生的环境环视了一周,石宽向着那人可能存在的地方跑过去。

左面、后面,入目皆是空无一人。

一面急促喘息着,石宽再一次四处寻找着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地下一楼那里仿佛一瞬间闪过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人,立刻往那里跑过去,因为跑得太急险些和一个推着小车的中年女人撞在了一起。

在快速地说了“对不起”再次抬起头后,那个人影却又消失了。

他在找什么呢?步子慢了下来,石宽如游魂一样地在负一层的大厅里走着,余知洱不是已经在昨天、在自己做任何挽救之前就已经搭乘最早的航班离开了吗——余知洱早就走了啊。

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