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的“局”。
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盛民莱把男人一把拨开,视线压着人:“他和我是一起的。”
那男人不服气地瞪视他,见盛民莱气场强硬,两三秒后,不情不愿地咕哝了一句“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转身走开了。
余知洱那只虚软的手还停在半空中,男人走后他一下子失了重心,身子忽地一晃,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盛民莱眼疾手快地扣住了他那只还带着酒气的手腕,力道不重,像在掌控一件容易碎裂的瓷器。将人连带着那件松垮的衬衫扶正,让他重新坐稳在椅子上,盛民莱的指尖不经意地摩挲过余知洱腕内细软的皮肤。
他没松手,就那样握着余知洱的手坐了下来。
“在这种地方你未免也太过放松警惕了吧,”,盛民莱低声嗤笑了一下,他翻过桌子上的酒瓶,“你喝了不少嘛。”
“嗯——”
“你来嘉乐里做什么,说话啊!”
……想睡觉了,但是前面一直传来烦人的声音,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所以余知洱轻轻地抬起眼皮,湿润而漆黑的眸子缓慢转动着,向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看到了一个很凶的男人。
不想理会这个很凶的男人,于是余知洱小幅度地叹了一口气,又静静地垂下了视线。
他旁边的盛民莱本以为余知洱睁眼是要说话,没想到只是无情无绪地看了自己一眼。
“……”
盛民莱垂眸凝视着余知洱,像在琢磨一个人形的谜题,他向来讨厌余知洱的潇洒、优雅,或许是因为他知道那一切都是毫不作伪的真实流露——所以他永远模仿不来。
……贵公子……盛民莱勾起食指轻轻抬起了余知洱的下巴,但他也知道,这种人,一旦堕落起来,最脏也最美。
可能是因为睡眠又被打扰了,这次余知洱的眉心蹙了起来,是一个不快的神色,然而在喝了酒依然白皙着的皮肤上,只有眼尾微微泛着红,发丝凌乱地散落在额头上,半遮掩下的眼睛也雾蒙蒙的,根本没有一点威慑力可言。
令人乍舌的涩气……
盛民莱盯着余知洱裸露出来的锁骨,忽然就看见了更深一层的景色。
那衬衫随着身体滑动而绷紧了片刻,腰侧的线条若隐若现。那种近乎中性的柔韧感,让盛民莱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伸出手,一把抱住余知洱的腰,将他从卡座里扶了起来。
余知洱发出一声模糊的闷哼,眉头蹙着,却没挣扎。
“走吧,”,盛民莱贴在他耳边,像是对醉鬼说梦话,“你困了对吧,我带你去睡觉。”
那个跟着盛民莱来的助理悄声走近,试图接过余知洱的身体,却被盛民莱摇头拒绝了。
“盛经理,要怎么做?”他问道。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盛民莱低低地开口。
“什么?”刚才那句的声音太轻了,助理没听清,疑惑地回头。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围裙的店员从吧台后绕出来,快步上前:“先生,请问您和这位先生是一起的吗?”
大概是一直有在注意着余知洱的店员吧,余知洱的醉相很引人注目,现在盛民莱带他离开,他自然要多问一句。
虽然刚刚没听清盛民莱的那句话,不过助理转过头去,为盛民莱挡住了店员,语气冷静:“我们和余总是一个公司的同事,他醉了,我们一会儿送他回去。”
在助理解释着的时候,盛民莱带着余知洱穿过了那道木质的保险门。
门一合上,后面杂乱的灯光和嘈杂的人声被隔绝,面前则是酒店里一条封闭而灰暗的走廊,铺着旧地毯,昏黄壁灯沿着两侧排列,每一步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