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石宽带着安慰与鼓励意味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右臂揽住余知洱的肩膀,但是并没有使劲。他对两个人距离的把控也很精妙,让已经意识到自己对同性更有好感的余知洱完全没有任何不适感。
余知洱在按下门把手打开门时的确产生了一丝违和感,但是那时的他并未多想。
打开门,正遇上宣传部部长上厕所回来,宣传部长是个高余知洱一级的短发女生,今天也是第一次见石宽。看到他们打招呼:“泽神!刚打台球了,谁赢了?”
就算余知洱再不擅于奉承,此时也知道应该给石宽立面子,笨拙地开口:“肯定是学长……”
没想到石宽也开了口,标准的长辈夸奖小辈的场面话。这套话余知洱不少听到,常有找程父程母的人,当被提到和余知洱有什么什么共同点时,便会一边摆手一边堆笑说出这番话。
不过不清楚石宽是对话术进行了改良还是因为他的语气神态谦平,余知洱并未感到那些长辈说那些话时的虚伪感。如果说有什么感觉的话,大概是新奇:优雅冷静的学长还会说这些俗气的官话。
两人来到大厅两张拼起来的桌子前时,桌子旁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因为只有两张烤架,所以采取的是烤完一批食材送过来一批的方法,其余时间可以随意找设施去玩。此时刚刚送了生蚝来,所以餐桌这边的人短暂的多了起来。部长张美依也在其中,此时她堆满包装纸和饮料罐子的桌子上小小开辟了处空间吃着炒粉。
相比于空饮料瓶,半瓶或者剩了个底的饮料罐更多。张美依端起旁边的几个饮料罐子掂量着,看起来不太满意于这种浪费情况,看到石宽和余知洱过来,她先是对余知洱甜甜地咧嘴一笑,然后才对石宽抱怨:“一堆开了口没喝完的,这小孩儿们。”
石宽并不是对这种情况一无所知:“很正常的,大家都把饮料放在桌子上,离过视线再去拿的时候总会疑心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那一杯,可能为了避免错喝成别人的就会另开一瓶。也不是故意浪费。”
“那不是故意也是浪费啊——”张美依拖着长音,这时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打量他们两人一番:“你们来找东西吃的吗?”,她抬起头张望下,确认道:“生蚝已经被抢没了,小孩儿们特能吃,你得守这儿等着才行。”
明明已经转了话题,站在石宽身旁的余知洱却忽然开口,说的是饮料浪费的事:“或许可以多买几种饮料,这样放在差不多地方的饮料如果种类不同的话就可以确定哪一杯是自己的。如果是一次性杯子的话,也可以选不同种或者不同颜色的……”
张美依没想到余知洱会在这个当口说话,恨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笑道:“这倒确实是个方法,下次我让他们试试。”
石宽也表示了认可,不过他说话做事向来留余地,此时便提前多说上一句:“这些东西毕竟都是用活动经费办的,不用因为这点小事为难他们。”
张美依大声地“唉?”一声:“我哪里想为难他们了啊,泽神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你!”,她一手玩笑着向石宽指指点点:“我可是超级善良体贴的好部长!”
“那是,”石宽唇角微翘,忽然俯身凑近余知洱,嘴唇张合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呼吸打在余知洱耳畔,惊心动魄。
“!”余知洱被吓了一跳,眼睛不自觉地睁大,直到他听到张美依嗔笑的声音“喂,别对着萌新说我坏话啊”,才意识到刚才石宽是在逗张美依,自己被当了玩笑的“道具”。
从张美依和石宽的态度看,刚刚那是个非常自然而正常的玩笑,只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耳根仿佛还在微微发烫,余知洱听石宽随意问:“下一批上什么。”
“烤翅?或者面筋?还有六七样呢,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