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石宽是谁”(2 / 3)

忍不住蹙起眉,试图从记忆中扒出一点片段来反驳这句话。他想起上次裴度川喝多了自己带他回家……好像裴度川确实没有说错,裴度川除了在喝醉之后会变得死沉死沉的,的确不太闹腾。

——那就是说……真的只有自己会喝醉后胡闹?

正这样想的时候,余知洱又听裴度川若无其事、听起来只是随口一提似的:“下次你再喝醉,我就打电话给石宽,让他来照顾你。”

“石宽”这个关键词出口,像炸了个不大不小的雷,震得余知洱脑袋里“嗡”了一声。

“——谁?”

余知洱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头,眼神带了明显的错愕。

裴度川动作顿了顿,脸上却看不出什么破绽。他眼皮微抬,似笑非笑地看着余知洱:“石宽啊。”

“嗯,”,余知洱语调微顿,神情悄悄绷紧了几分:“我昨天晚上说的吗?”

裴度川眉尖轻挑:“嗯哼。”

余知洱微微垂下视线,心开始不安地浮动起来,像被水底的石子搅了一下,泛起不安的波纹,却还未真正浮出水面:自己昨天晚上说的,在什么语境之下说出来的?自己又把石宽描述成了什么关系,朋友?暗恋对象?把自己甩了的男人?

这些问题单凭他自己当然是想不出结果的,所以他抬头,故作轻松地反问:“你怎么认识他的?”

虽然裴度川那句话像是在诈他,但是裴度川并非完全没有认识石宽的可能,毕竟他们两个是见过的,并且如果不考虑裴度川有没有意识的话,甚至还见了不止一次。

对这个问题,裴度川撑着头,毫不回避余知洱的目光:“我都没盘问你们之间什么时候关系好到那种地步了,你倒审起我来了。”

“好啦,”,裴度川以这句做了一个话题的终结,没有继续再试探下去……或者说已经足够了,从余知洱的反应来看,石宽真的对他非同一般。

既然有喜欢的人,却还会一个人在家里喝酒,从这个角度考虑,小洱甚至很可能是单相思——开什么玩笑?以小洱的相貌人品,怎么会有人拒绝他。

裴度川因为无法压下心头的燥郁站了起来,很想知道这个石宽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也明白从余知洱这里自己是问不出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表情慢慢恢复了正常:“你想吃点什么吗?”

这句话出来,余知洱才有了重新回到生活正轨的感觉。他摩梭了一下在浓厚阳光的照射下变得热烫起来的手臂,随便吃点什么都行吧,他想着,却也知道这种说法会给对方带来困扰。

虽说是“都行”,但是经常吃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有一种食物,只要这种食物没有昂贵到令人乍舌,或者是不好找到夸张的地步,都比说一句“随便”能让对方轻松许多。

既然是早上,吃一点清爽又开胃的……

思绪忽然在此处中止了,摩梭着小臂的左手也顿住了,余知洱猛地探身去拉开窗帘,天光已经明亮到了几乎要将视野灼烧的程度。从太阳所在的方位来判断,现在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早上了,说是中午也不为过。

“几点了?”余知洱沐浴在让他的头脑都融化掉的阳光中,干巴巴地问。

裴度川下意识抬了一下手腕——本来应该在那里的腕表早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于是他噎了一下:“大概九点多吧。”

不可能才九点多!余知洱一边想着一边提拉着拖鞋下了床:“我的手机呢?”

“客厅沙发上。”

顺着裴度川的话,余知洱步履匆忙地走到沙发边上从坐垫的缝里捏出了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颓然坐到沙发上的时候顺势看到了墙上的时间:十点四十二。

余知洱沉着脸,把手机先插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