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韫鹭身体的异常带给他太多折磨,连眼下的青色的黑眼圈都明显了许多,梁关月都看得一清二楚,于是评价:“小孩子真是折磨人。”
付韫鹭缓慢的眨了眨眼,疲惫的大脑一时间没有转过来。
关月为什么突然要说自己折磨人?
付韫鹭连忙道:“不折磨人,我从没这样觉得。”
“……呵。”梁关月意味不明的笑了声,他发动了车子,在踩下油门前俯身亲了亲付韫鹭的嘴角,握住方向盘的食指轻轻敲打把手,翠绿的眼珠在月亮下像婆娑树影,梁关月调侃道,“我现在的身份应该不能算哥哥的小孩儿了吧?是不是该升辈了?”
付韫鹭愣住了,他因这凌晨黑夜里的撩拨而不争气的脸红心跳起来,车厢不算狭窄,但付韫鹭觉得哪哪都呼吸不畅快,他抿抿唇,扭过头去看窗外,哑声道:“……想做。”
梁关月也愣了,他盯着付韫鹭后颈的腺体,眼神几转,最后说:“不行哦,医生说了现在不行,你得再养养。”
付韫鹭知道自己说了不着调的话,尴尬找补道:“……我知道,开玩笑的。”
梁关月笑道:“我刚才说的小孩,可不是指我。”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克服那点‘要强’,“……是你和我的孩子。”
付韫鹭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嘴唇颤抖:“……什么?”
“我说,我俩的……孩子不太省心。”梁关月放慢了车速,“他将你折磨的整晚都睡不了好觉。”
“你怎么会知道……”
梁关月挑眉笑了下:“嗯,虽然我俩分房睡,但你呕吐的声音我想装没听到都很难。”
付韫鹭却说:“吵到你睡觉了,抱歉。”
梁关月无奈的偏头睨了他一眼,说:“今天回去后,搬到我卧室,和我睡一起吧。”他那点气早就消了,不过碍于没有机会提出这个事而已。况且付韫鹭一定会拒绝。
果然,付韫鹭立马道:“那样太打扰你了,你每天还要上班——”
梁关月说:“就这一次机会,你拒绝了,以后就永远睡那间客卧。”
付韫鹭不说话了。
梁关月开车的间隙笑着睨了他一眼:“怎么了哥哥,哑巴了?”又道,“不过我也不想大半夜喊醒你的,是因为我的东西到了,所以想带你去个地方看看。”
梁关月带他去了一所露天餐厅。
付韫鹭觉得很熟悉,直到他坐到了座位上,记忆才涌了上来——这是他第一次带梁关月来吃饭的餐厅。
位于尼诺并亚主城区最高的大厦之顶,能够清晰的俯瞰尼诺并亚最繁华的地段,以及欣赏遥远的天际线,静候太阳的离开或到来。
不过付韫鹭却开始紧张起来,他小心地抬眼观察梁关月的神情和动作,尝试在其中找到一丝不满或怨恨的痕迹。
为什么要带他来这?
他以为……自己与他的那段过往已经被他宽恕。
难道其实没有?所以带他到这来隐晦提点他不要太过得意忘形——自己最近有哪里做的让他不开心了吗?难道是晚上真的吵到他了?还是别的?早上自己不经同意亲他了……这算吗?
即使付韫鹭的大脑已经开始害怕了,但表现出来依然极其稳重,他抿抿唇,然后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温柔问道:“要点餐吗?”
梁关月有些不高兴:“你不要说忘记这里是哪了。”
梁关月可不会忘,那个时候自己坐在这高楼之上,即使美景尽收眼底,也不觉得这些与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但现在为了不费力气就能够看见日出,他托了点关系和很大的价钱,才让这个餐厅大半夜的还要服务且仅服务他和付韫鹭两个人。
付韫鹭握紧拳头:“……我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