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发丝凌乱地遮住眼睛,手下镇压的反抗渐渐收了力气,付韫鹭忽然‘嗬嗬’地咧嘴笑了起来。
“杀……了……呃……我?”付韫鹭的大脑几乎无法思考,他只能告诉梁关月,“不用……咳……你,动手。”
他可以死,但不是在这里。
“我当然不会杀了你。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梁关月边笑边松了力气,空气犹如丝线穿过付韫鹭的口鼻,他捂住脖子,大口呼吸,唾液难堪的留在唇边,他将自己缩成一团,冷汗浸湿了后背。
梁关月却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粗暴地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转头看向自己,笑吟吟道:“懂了吗?你喜欢的人压根就不在乎你的死活。”
付韫鹭还没有真正回复状态,眼前的梁关月仍然是模糊一片,对方的声音混着耳鸣嘈杂不清,听起来像微弱至极的求救声——
他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付韫鹭,不要再找我了,我想明白了,就在前几分钟前。”梁关月道,“继续让你待在我身边,对我来说没有好处。”
“……”付韫鹭眉头皱起,哑声道,“等等——”
“我承认,这场比赛里,你目前占了一些让我没法说清楚的细小优势。”
付韫鹭无法理解梁关月为什么要突然发难,明明方才还好好的,他抓住梁关月的手腕,终于是有些清醒过来,卑微地解释:“关月,这不是一场比赛。”
“对你而言,确实不是一场比赛。”梁关月翠绿的眼珠子宛若幽潭,宣告道,“但你踏入了我的领地,在这里,我是裁判。”
付韫鹭焦急道:“如果你是裁判的话,那从头到尾输的只能是我不是吗?!”他颤声道,“我愿意接受我的失败,梁关月,我会让你做永远的赢家,不,你就是永远的——”
“我本不需要这些输赢!!”梁关月提高了声音,付韫鹭没见过梁关月情绪起伏成这般,不由得愣住,梁关月眉头紧锁,警惕地扫视这个Alpha,“从我认为这场游戏有输赢的那一刻起,我可能就输了,付韫鹭。”
他咬牙道:“……但一切还来得及,无伤大雅的败局,对我的掌控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收好你的小把戏,不要妄想控制我。”梁关月的目光移向付韫鹭的腺体,说,“滚吧。”
“我没有……”
如果真的有了小孩,他不会让梁关月知道,也不会让他们见面,他发誓绝不会让这个孩子影响到梁关月——他只不过想留个念想而已,谁又能知道梁关月能忍受自己到何时呢?
“你没有什么?”他反问,“皇室的肮脏手段,我见得多了,从不相信你可以免俗。”
梁关月冷漠的看着付韫鹭,在这样冰冷沉默的目光里,付韫鹭的血液也像被逐渐冻住,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的母亲怨恨地瞪着他,吼道:“我就是恨你啊!!我恨你的出生!!我恨你和付辽延剥夺属于我的一切!!我恨我的家族将我像一个商品一样推销给皇室——我不该恨吗?我恨的够多了!!”
“你们皇室的所有人,都应该去死!!”
“……不对……”付韫鹭求救般的攀附住梁关月,哽咽道,“不对的,不应该的,关月,关月啊……我知道是以前的我错了,我知道的啊……”
他像攀附着一座无动于衷的佛像,但佛像对蝼蚁的剖解毫不关心,推开他,道:“你知不知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梁关月歪头,“说到底,我就是不想再受到你的影响,至于你自身如何,我不关心。”
“你喜欢错了人,如果是别人的话,说不定能拉你一把。”他轻轻拍了拍付韫鹭的脸,“可是哥哥,我是个坏人。”
明明就知道你最需要我。
明明就知道……梁关月垂眸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