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心里有数。”
季瞬又道:“关于梁先生……”
提起梁关月,付韫鹭不似以前会露出温柔的笑意,反而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头:“他怎么了?”
“是我告诉他先生您的住址的。”
“关月和我说了,是他主动问你,你才给的。”
季瞬连忙道:“是因为殿下您的状态很不稳定,我想梁先生既然是您的情人,对于解决易感期自然有责任……”
付韫鹭听到‘解决易感期’五个字更烦了,甚至呼出一口气用来平复心情。
“……先生?”
“下次……”付韫鹭揉揉额角,出门前好不容易压抑住的不安与愤怒,此刻又不断涌现。
季瞬以为付韫鹭不满自己擅自透露他的行程,忙说:“下次我一定事先征求殿下意见。”
“……”付韫鹭说,“在主城的话没关系,但零六区对他来说不算安全,下次你应该考虑周全。”
季瞬愣住了,他原先以为付韫鹭是在不悦自己向外人‘泄密’,但现在看来,他其实是在不满自己在告知前,没有考虑到梁关月人身安全。
季瞬对面前这位优秀且自傲的皇子感到陌生:“……我不明白。”
付韫鹭睨了他一眼。
“他是alpha,对吗?”
“你想说什么。”
“他如何能解决殿下的易感期问题呢?他是alpha!”季瞬的嫉妒吞没了他的理智,刻薄的讥讽,“这样一个贫民,连性别都是错误的,他压根就配不上殿下——”
付韫鹭冷淡的看着他,然后笑了:“可这不是你一个beta能够指摘的事。”
季瞬脸色瞬间白了,付韫鹭像是没看见他受伤的神情,继续道:“这个时间段,我不想花费多余的力气再去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帮手。季瞬,如果你不想代替季家为我做事,不用拐弯抹角的说一些令我反感的话。”
说完付韫鹭又不愿把人逼得太急,免得季瞬生出叛心,自己还要派人秘密处理掉他:“你向来是我的心腹,但手究竟伸得多远,要懂得适度。”
付韫鹭教训完季瞬,一想到回家要面对梁关月,不免头疼。
什么叫不适合纠缠在一起,什么叫离开他?
付韫鹭不懂梁关月怎么能在完全标记他以后,好像完全不受信息素影响般,冷漠的说出那样的话。
这让想要紧紧贴住他,甚至因为内心舍不得离开他,迟迟不愿外出处理公务的自己,显得有些一头热的可笑。
那时的付韫鹭已经举起了拳头,他扯住梁关月的衣领,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梁关月的眼睛盯着他的手,微微笑道,“又想打我?这次我会还手的,付韫鹭。”
“我在问你话!!”付韫鹭被梁关月的态度气的要晕过去,“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梁关月停顿两秒,然后垂下眼眸,“我们不合适。”
“还有哪不合适?”付韫鹭心里恨不得杀了他,可连举起的拳头都迟迟没有落下,“你说的哪个要求我没有答应你?啊?梁关月,你到底还觉得哪里不合适?!”
“……”梁关月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说出那句话,可能自己被付韫鹭传染了疯病,现下面对对方熊熊燃烧的怒火,也只能费心思平息,“……哥哥难道一点都不明白么?”
“我该明白什么?”
付韫鹭自认为自己三十岁的年龄,在尼诺并亚称得上年轻有为,可面对小了自己近十岁的孩子,付韫鹭压根没法摸清他瞬息万变的想法。
“你以后想要开公司,我帮你;缺钱,我给你;想要自己赚,我为你联系克拉夫让他聘用你当家教;不想被标记,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