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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了时差的第二天,司珩录了个司锦年看她演奏的视频给她,司锦年看得专注,看完了眼睛亮晶晶的,对着镜头:“我妈妈好厉害。”

后面又发来一条认真练钢琴的视频。

司锦年现阶段的练琴非常枯燥,每天就是十根手指头轮流弹音阶,左手弹完右手弹右手弹完左手弹,然而小孩儿说到做到,每天都坚持弹一个小时。

祝今朝早上醒来看到,一天心情都美滋滋的,直到傍晚早上收到了自己母亲发来的消息:【结束了早点回家,以后不要接这么长时间外出的演出了。】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下想到了前两天时间抓不住的东西,和司锦年情绪好的太快,快得有点不正常。

她打电话给母亲,国内现在刚早上,母亲应该刚起床。

电话很快接通,祝今朝着急地问:“妈妈,是不是司珩家里说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祝母叹口气,“事情已经解决了,司珩不让我给你说,说平白让你操心,但我还是没忍住,给你透个风儿,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也别往心里去。”

祝今朝提了口气,祝母没给她接受时间,说起来。

司珩家长那边她没特意告知要出差的事情,那天二老来南园看兜兜,司母才知道儿媳要走快两个月,看司锦年的肿眼泡就知道司锦年没少哭,一阵生气,当着司锦年的面也不顾亲家面子就一顿数落他们女儿。

祝母陪笑脸:“我打电话立刻叫她回来。”

司母不依不饶:“她是过来给司锦年当妈的,又没缺她钱少她吃,最基本的都做不好么?”

司母觉得那样说又能让司锦年明白他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没顾忌他,谁料司锦年眼泪花儿蓄满了眼眶,要哭不敢哭的模样,司珩蹙眉,把司锦年抱在自己怀里。

“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非要给司锦年找个妈妈?陈姨能做的远远多的多。”司珩声音很冷漠,察觉到怀里的小孩儿听到这句话不敢动了,手无意识用力,抓住司珩的手臂,司珩察觉到,轻轻拍拍他后背,安抚道:“妈妈永远是你妈妈。”

司母一噎,司珩看也不看他:“你看你这么一说,兜兜都没安全感成这样,到底谁不适合参与他的教育谁心里有数,如果你们之前对他的教育真的好,司锦年会这么敏感么?”

司母想到的却是司珩要丢他给生母的事,冷言:“谁对司锦年不好谁心里有数。”

“陈姨。”司母厉声喊来司锦年的阿姨,“你先带司锦年离开这儿,我们大人有话要说。”

司珩没让:“司锦年就在这儿听。”

说完难听的话,司珩声音软下来,“兜兜需要的是个妈妈,不是保姆,妈妈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独立人格,对于司锦年来说才能起到妈妈的作用,您之前不是也想找一个事业有成的?”

司母猴头梗了梗,她确实是看到司锦年哭后没忍住失言了。

司珩拍拍司锦年:“妈妈都做什么了?”

司锦年扭过头去看着奶奶:“妈妈很好,妈妈给我找老师,我去上课,好多小朋友,妈妈陪我去,晚上给讲故事,每天都讲,还和我一起搭积木,我们还一起弹曲子,妈妈特别特别好。”

司母看着司锦年鼻尖有些发酸,不再忍心,哄他道:“奶奶这是看你哭了,奶奶心疼,没有说妈妈不好的意思。”

司锦年道:“我和妈妈分开是正常想念对方,妈妈也哭鼻子,我们打视频,她眼睛红红的。”

这么严肃的场合,司珩却被儿子逗笑,他发挥得比自己想象中好。

司母果然冷静下来,维持着体面,给祝母道歉:“亲家母,不好意思,我冲动了。”

“朝朝这事儿也没做对。”

听她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