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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羽聆坐在房间,懒懒的瘫在沙发上,侍者贴心的为他送来薄毯,盖着薄毯,慕羽聆心中感叹服务的周到和环境的舒适,权势真好,即便自己是个连会场都不配踏足的特招生,但只要有沈应阑的一个指令,便可以随意在他的贵宾单间玩乐,从慕羽聆所在的角度,可以俯视整个会场,让慕羽聆有一种把豪门世家都踩在脚下的快感。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侍者为贵宾间的主人打开门,听到声音,慕羽聆探出头,就着一个平躺的姿势,笑着看向沈应阑。
门缓缓打开,沈应阑身穿一件简约的白色衬衫,搭配着深色西裤,没有穿华丽的礼服,只是普通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有气势,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藏着暗色星空,与琥珀色的眼眸直直撞上。
见到乖乖在房间里等待他的少年,沈应阑冰冷的面色如云开雨霁,他快步走进屋内,坐到慕羽聆身边,一只手撑在慕羽聆头边的沙发扶手上,垂着头俯视他,两人一躺一坐,一言不发,只有目光的交流。
沈应阑的目光温和,从慕羽聆的眼睛一直移到他的嘴唇,脖子,还有自然搭在腹部的手。
慕羽聆愣了一下,他看着沈应阑的目光一直在游离,以为沈应阑穿的太少嫌冷也想盖薄毯,便掀开薄毯一角,示意沈应阑坐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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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阑的目光由温和变得冷然,他深深地看了慕羽聆一眼,站起身,坐到了慕羽聆对面的沙发上。
“濮先生,表演结束之后还有聚餐。”说话的是濮振的保镖,他正站在濮振身后,规规矩矩道。
“不去了。”对濮振来说,圣斯冠并不是个值得留恋的地方,即便是爬上上流社会,但依旧在那些天生权贵的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或许是权威的压制,也许是多年来的阴影。
可濮振不明白,这种阴影怎么就这么难以消除,即便是现在,在那些公众的场合,也只得强装出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的模样去应对。
人的血真是分三六九等,他也许永远也学不会上流人士的仪态,那些人仿佛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理所当然地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而他,爬上去,也只是那些人逗趣的玩意,濮振笑了笑,大步离开。
四象坛,位于圣斯冠四条主路的交汇处,位于整个圣斯冠的中心位置,这座历史悠久的建筑,其内部装饰充满了古典主义风格,与现代的庆典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却又不失和谐。
高耸的天花板上,精美的壁画与华丽的水晶吊灯相映成趣,汇演已经接近尾声,舞台上的乐队演奏起了柔和的慢舞曲,灯光也相应地调暗,自助餐区的餐桌上,虽然美食依旧丰盛,但已经不如先前那般琳琅满目,一些盘子渐渐见底。
“殿下,就是这样。”
“这样的事每隔几年都会有,看来是现在的小孩压的有点紧了。”纪卿暮坐在中心席位,仪态端庄,身边的护卫层层维护,承国君的命令,保护好这位性情骄纵但身体不太好的亲王殿下。
“殿下,一会还有聚餐。”
“本王不参加。”纪卿暮摆摆手,调整了坐姿,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看着台下的话剧表演,觉得也没什么乐趣,那些聚餐也是,都是没意义的东西,无非是校方为了拉投资,在政策上开点绿灯,想从他们身上捞油,纪卿暮笑了,还是别太贪心,皇室送来的贺礼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
气温随着夜深而逐渐降低,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外面的世界在庆典的喧嚣之外,沉浸在一派宁静的夜色之中。
门廊处,两盏古典风格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深处,是一扇装饰华丽的大门,门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门把手上镶嵌着闪亮的宝石,尊贵而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