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治好她,或许与他有情分。
可在谢韵的世界里,她不是非晏回南不可。缺了他,她也可以活得很好。
晏回南早就看明白了。只是每一次谢韵说这样的话时,还是会让他难受。
他很轻地“嗯”了一声,随后向谢韵伸出手,“要牵手吗?”
谢韵:“嗯?”
他说:“天黑,路不平。我牵你走。”
路会好走一点。
谢韵错愕地看他,还是缓缓地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他的手掌很大很暖,握她握得很紧。
她专注脚下走路,没有注意晏回南落寞不已地看着认真低头走路的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呼出一口气。
小骗子-
谢韵带着乌思的口信和要求跟着晏回南一同去大理寺寻找伍月,彼时的伍月已经受了无数道刑罚,变得伤痕累累。听了谢韵的话之后,他除了愿意交出雌蛊之外,什么都不肯说,嘴比铁硬,命也比铁硬。
晏回南遵守约定,放了伍月出城。出城时,伍月蹒跚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中。城外有人在等他。
次日夜里,便有人将引药放在了将军府内。
还附带了一份药方,谢韵看了这药方之后发现,它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地,具有催/情的效用,只有在人体与外界形成较大的温度差时,蛊虫才会选择温度更低的外界,从而破体而出。
其中有许多是苗人自己培育的药材,谢韵只在古医书上见过,具有解毒的功效。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应当就是真正能够唤醒雌蛊的药材。
或许是闻到这些药材的气味,雌蛊才会有反应。
药方下面还附带写了一句,“三天三夜”
这……谢韵看到这句时,顿时感觉浑身发热。反正药方也记住了,她便要把纸条放在蜡烛上烧了,却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的晏回南夺了过去。
他面无表情地看完了,看完之后也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好像这在他眼中是十分平常不值一提的事情?
除了洞房夜,谢韵从未想到有一天这件事也会被当成一件极为重要的仪式一样去做。她至今不敢相信这种事居然真的存在,简直离谱。
虽然现在已入秋,但偶尔午时天气也会炎热,为了确保外部环境凉爽甚至有些冷,蛊虫能被引出来,晏回南特选择了日光照不到的密室,这密室是宋鸿煊将这宅子赐给晏回南之后,他重新命人修建的,里面应当是放了些他珍藏的一些物品。不是什
么兵器珍宝,只是几个大箱子。谢韵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箱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被保存地很好。
晏回南又命人从冰窖里取了些冰,放在冰鉴里。
这些冻了许久的老冰,放在这密室内即便是放三天三夜也化不完。
谢韵刚走进来时便感受到了寒冷,如今在这屋子里站了一会儿便已经有些发抖了。
但在一切之前,谢韵还有一件需要做的事是用针在肌肤上扎出一个伤口,相较于雄蛊,雌蛊要小许多,只要肌肤上有一个小针眼,将雌蛊放在伤口附近,接触到人的体温之后,雌蛊便会自行钻入肌肤之下,经过一段时间体/液的滋养之后,雌蛊便会成熟,从而散发出吸引雄蛊的气味,这种气味只有蛊虫之间才能感知到。
雌蛊进入肌肤时,谢韵能感受到一些刺痛感,和她穿耳时差不多的痛感。
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谢韵便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她更多地是觉得有些冷。但因为两人都服用过了那引药,现在身体里又压抑着一股难耐的燥热。
就连这张可怜的床,都是临时搬进来的,上面倒是有一床薄薄的被子。
晏回南面对她站着,喉结滚动了一下,说:“谢韵,你随时可以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