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眠,倒是暂时忘记了入室变态的事,等到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又换地方了。
他眼睛被眼罩遮挡得死死的,不过空气里带着一点儿玫瑰花露的味道儿,他的房间里是没有这些花里胡哨的味道的,他连酒店自带的一点漂白剂双氧水味儿都不喜欢。
所以他很能确定,自己在睡着的时候,被人换了地方。
不过应该也没移动多远,梁延给小区保安打过招呼,这人至少不会明目张胆的把自己带走,起码会避开监控、躲避人群。
乔临正想完,房间里传来了脚步声。
看来对方对迷醉药的药效把控力很强。
一只温柔的手覆上乔临的面颊,“乔临,我找到你了。”
乔临出奇的平静,“好巧,我也找到你了。”
手的主人顿了一下,突然问了个有些奇怪的问题,“现在的脸盲症还是那么严重吗?如果我现在揭开你的眼罩,你会认得出我的模样吗?”
乔临:?
他什么意思?
乔临还来不及更深入的细想,便感觉神智有些飘忽,而且,那人在解他的衣服。
他的呼吸重了些,有些吃力的开口,“不会有,反应的。”
戴着变声器的男音悠哉道,“可我期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来的礼物……现在终于可以拆礼物了。”
乔临哼笑了一声,“哥哥怎么,还是对奸|尸感兴趣。”
那人停下动作,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是什么好人。”
他没动他,乔临昏睡过去前,只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句。
乔临很多年没做梦了,今晚却在绑匪这里梦见了过去。
那些过去原本都已经被他封存在了记忆里,连本人都绝对不会去主动触及想起,却在梦境里重现。
他的继父家境优越,那位哥哥原本也是受到精英教育长大的人才,但他过于偏执,十分仇视乔母和乔临,认为是他们的存在,害的他母亲发疯自杀的。
乔临一开始忍让他,也是因为同情他的缘故,现在想来,疯病或许是会传染……
继兄的朋友也同样不待见他。
但那个圈子的人,大多非富即贵,就算折腾他,也完全不需要自己出手,有的是狗腿子帮他们出头。
所以后来就算乔临想报警,也拿不住他们一点儿错处,只能另辟蹊径,击溃他们的心防,引导他们自杀。
但有那么几个人,乔临却一直无法下手。
梦里,乔临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时间点,他哥高高在上,看着别人将他的书撕成碎片,从高楼上扬下。
他仰头望过去,除了他哥外,还有个看不清面容的青年……
乔临记得这个青年的身份,他是他那继兄都要巴结讨好的人,他虽然没有主动霸凌过自己,但继兄所做的许多行为,其实都是为了讨好这人。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又岂能不算凶手。
当然,乔临也是记不得这人的长相的,后来也没能报复到这人……
乔临醒来后,发现身体恢复了些力气,他试探的发出一些响动,也没有把人引来,想来房间里没有旁人了。
他揭开脸上的眼罩坐了起来,发现果然如他所想,这是一间和他住的公寓格局相似的房间。
梁延应该很快就会找到线索吧?
乔临想了想,并没有主动联系梁延,他要先报仇才行。
乔临找到绑匪屋子里的电脑,在其上敲打出一串串代码,电脑冰冷的蓝光反射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表情映衬得冷漠诡谲。
所谓‘祈愿少女’案,无非就是国外某邪恶组织,根据被霸凌的孩子共同的特性,向他们集中传输一些偏激思想,与前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