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弘业的酒已经清醒大半,他取下眼镜,半着眼盯着凃偲的背影,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今晚这个聚会是去商业化的,翁弘业邀请的都是两人有私交甚好的朋友。因此,当方瑜和谭可收到邀请时,便自动切换到放假状态。
在无人挡酒的情况下,龚三小姐被众人轮番劝酒,几杯下肚,醉意渲染下,连平日里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不少。
“这么开心,笑什么”龚沙雨问翁弘业。
翁弘业咧着嘴,递了根烟给龚沙雨,懒懒开口:“笑你啊,老婆不错。”
龚沙雨把烟放旁边烟灰缸上,“戒烟。”
“干嘛?”翁弘业调侃,“你要备孕啊?”
龚沙雨懒得理他,用下巴点了点桌上那一堆空瓶子,“建议你也戒。”
“?为什么”
“你需要补脑了。”
“戒烟和补脑有什么关系?”翁弘业莫名其妙。
“我说了有关系吗?”龚沙雨反问。
翁弘业:“……”
“对了,你们ICC是不是招了个叫阿洁的厨师?”翁弘业突然换了个话题。
龚沙雨用余光再次瞥了眼横七竖八的空酒瓶,语气随意道:“你酒量挺好啊,都千杯了还记得阿洁。”
翁弘业发出一阵傻笑,大着舌头说:“她现在在网上很火,想忘记都难啊……”
“还记得小时候,她妈妈做的饭,那味道绝啦,”翁弘业眼神迷离,泛着着红,“可惜啊,现在再也尝不到这人世间最美的味道了……她做的菜呢?有没有…外婆家的味道?”
龚沙雨听到这话,在酒精的催化下,她又觉得自己方才过于敏感了。
毕竟外婆是抚养他长大的奶奶,从这个维度看,他思念已故之人的情绪只会比自己更深沉。如此看来,他关注着关系着外婆的故人女儿,也属人之常情。
龚三小姐在心底轻叹,举了举手中酒杯,示意翁弘业喝酒。
另一边,凃偲站在洗手台照镜子,正当她陶醉在自己的美貌中无法自拔时,镜面中突然出现一张极具侵略性的面孔——不是美艳,是充满邪性。
“你确实很好看,但已经在这里照了十分钟了,是不是脑子有病?”女人说话也极其据有攻击性。
凃偲一听,这是骂人啊,出于礼貌,她还是老实回答:“我没有病,但你看了我十分钟,你是不是有病?”
“放P?你大爷的挡住我们洗手了!”女人勃然怒吼,猛地侧身让开,凃偲这才惊觉,她的身后已经有十几个人在排队了。
菟丝花:“……”
“凃偲?”队伍里忽然有人喊了凃偲一声,凃偲应声去寻,居然是白丹丹!
白丹丹确定是菟丝花后,立刻拨开人群,上来解围,“对不住各位,这是我同学,估计喝多了。”
后面的人一听,都气冲冲的要来骂人,白丹丹拽起凃偲的手腕便往人潮深处钻去,待确定没人追她们时,才松开菟丝花的手腕,“你怎么在这?”
凃偲也问:“你怎么也在这?还有,我们跑什么?”
白丹丹气喘吁吁道:“刚刚那个女人是条蛇精,不跑,等着被她吃掉吗?”
“噢,我居然没看出来。”
“你不是一般都看不出来吗?她身上带了镇妖丸,所以一般妖看不出来。”
“那你怎么知道?”凃偲又问。
白丹丹手往人潮中指了指,小声道:“我听那个人类说的,她刚刚和我搭讪时,告诉我的。”
夜场光线昏暗,但凃偲还是看得清楚,白丹丹指的正是谭可。
谭可?
凃偲猛地一惊,“她?她怎么会?”
“怎么不会?凃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