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心情问龚沙雨:“已经把这两日能接触到您食物的人都排查过了,没有可疑对象,明天咱们还要继续排查您接触过的人吗?”
此刻谭可很想抽自己一巴掌,从方*才凃偲的精神状态来看,她随口说老板中毒了,自己还真当真了。
哪个正常人会说自己是一朵花,还是菟丝花?
龚沙雨垂眸:“继续。”
完辣,破案了,原来老板真中毒了,中的情毒。
谭可一脚油门冲出地下车库,想着还是要请方瑜喝点酒,从那个女人那里套点话来,不然,自己这总往枪口上撞也不是个事。
——
客厅里,菟丝花精仰头凝视着墙上那把断弦的小提琴,歪着头与之对视片刻。
忽然,她嘴角一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她奔向那间专门堆放她的宝贝的卧室,不一会儿搬出一摞结婚照,按相框尺寸大小排列,以小提琴为中心,向外扩散,不过十分钟,所有结婚照片尽数上墙。
最后一张照片挂上时,她后退两步,歪着头欣赏自己的杰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随后,她哼着变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地朝冰箱走去。
这个银白色的大家伙可是凃偲最心爱的宝贝——在她眼里,这就是个会变魔法的百宝箱,每次打开都能变出令人惊喜的美味。
虽然,现在z城的室外温度只有十度左右,但丝毫不影响凃偲对冷食的偏爱,她从冷藏隔拿出两个不同口味的冰淇淋,在抬头的瞬间,发现后院的草坪上挂满了小花朵造型的气氛灯。
凃偲一手拿一个冰淇淋,推开后院的门。
夜色正浓,常春树抖着树枝和凃偲打招呼,她顺着它们身上的彩灯一路向上,才发现今夜星空熠熠。
脚底下的绿草坪也摇头换脑跟着抬头仰望,它们都才被修理不久,散发出该季节不会有的浓郁青草味。
凃偲还是闻到了和它们不相同的味道。
修剪得极短的草叶整齐如军阵,每一株都像复制粘贴,凃偲一边吃冰淇淋,一边仔细打量着这片墨绿,最后在踩脚处的鹅卵石旁,发现了一条极窄的,多余的缝隙。
她蹲下身,一口将左手上还剩半个冰淇淋吞进肚中,腾出来的左手抚摸在那条缝隙上。
凃偲放空所有思绪,关闭五官中的四官,只有听力无限放大。
“啊啊啊啊啊啊,昨天那个园丁真厉害,我们这片都没有超过3厘米。”
“是,你们看到隔壁的草坪了吗?跟狗啃的一样。”
“常青哥哥说,这个院子的主人是菟丝花,好害怕呀!”
“她是不是要把我们养肥然后再宰了我们?”
“应该不是,我们哪能满足她的胃口?”
“奇怪,笑笑,你的手呢?我怎么摸不到了?”
“我也摸不到你了!”
凃偲顺着笑笑的话,伸手摸了去。
“是谁?摸我……啊啊啊啊啊啊!”
“九命,有人在偷我……”
一小块草皮被连根拔起,昏暗的灯光下,并未看到异常,凃偲微微向前俯身,凑近闻了闻,抛开草木清涩,淡淡的苦腥味混杂着一丝甜腻,似腐败花蜜。
她只觉后颈一阵恶寒,随即,“唰——”地一声。
本体藤蔓比凃偲反应更快一步,如猛蛇般暴起,金黄的藤条涌向四面八方,并发出令人牙酸的扎进土壤的声音。
菟丝子根系在黑暗中疯狂扩张。
下一秒,一截粗短的根茎破土而出,表面布满瘤突,像节病变的指骨,被金黄藤蔓死死绞缠着暴露在空气中。
——噗嗤!
未等凃偲反应,那根茎骤然收缩,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