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孙贞衡看着车尾,又看向应季雨:“认识?”
应季雨没吭声,摇了摇头,她没想到北城这么大,能这么巧在这胡同里碰见。
视线下意识看向旁边,同样的几辆车从这里相继驶离,她往旁边站了站。
大概是在工作应酬,原来梁宗铭应酬时也是如此低三下四么。
注意到孙贞衡的异样表情,才看向他。
“怎么了?”
孙贞衡便坦白说:“我之前在贺知周的公司当法律顾问,前段时间想要自立门户才辞职,贺知周是贺煜的哥哥,你应该有听过。”
应季雨点了点头:“那你怎么会接我的案子?”
孙贞衡才笑着说:“这不是自立门户的资金不够么,而且你这个官司能打赢也算是我的战绩了。”
他说完,又自言自语的说:“还是头一回见贺煜会跟谁低头。”
“低头?”
“看到那辆车了吗?没有车牌,来头不小。我听说前段时间他买下的那个酒厂,上头的主人有点背景,他好像不爱喝酒,他这样高傲的一个人居然还会去陪酒,大概是不知道对方的来头,不小心惹了人来赔罪的。”
应季雨脑海里又回想着刚才梁宗铭眼尾殷红,表情颓败,西裤在石墩上蹭的有些脏,领口处都是湿的,没见他这么狼狈过。
当时的他什么都不懂,国内外生活环境跟教育都差异甚大,做生意也没有那么简单。
他当年去澳洲时还是小镇的一个小混混,学习倒数,语言不通,做事嚣张跋扈,跟家里哥哥贺知周这个从头到脚都无可挑剔的优秀长子没得比。
让她想到就算是叶韵总是想要维系跟她的感情又怎么样,她的新家庭她怎么都进不去的。
应季雨捂了下心口。
低垂着眼感觉自己也挺可悲,她居然还会为这个人心疼。
梁宗铭被刀刺中那天晚上,应季雨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倒没有梦到他,梦到了高中自己被那几个混混围堵在那个房间。
她清晰地在梦里重新感受了一遍又一遍,被他们围堵在中间,被黄毛摁着脑袋往墙上撞,感觉到了耳朵在不停歇轰鸣的响,眼睛被血糊住,跟那天梁宗铭腹部的一片鲜红一样,疼的令人崩溃。
一直到经受不住这刺耳的声响她才被惊醒,出了一身的汗,脸色苍白嘴巴干涩到翘皮,盯着窗外青白的光线,发了好一会呆,摸了摸眼角摸到一手的水。
她舔了一下,很咸很苦。
“
你说的吃饭的地儿在哪呢?”应季雨挣脱开回过神,继续面不改色往前走着。
“
就在前面,我以前经常跟朋友一起来。”
应季雨忽然想起什么,又问:“你跟明珠认识?你不是律师吗,怎么跟她认识的。”
孙贞衡笑着说:“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大学去雾城那会儿我还有想跟着去的,但是雾城......不比国外的学校,我爸妈很想让我出国留学,我们高中是都在人大附中上的。”
应季雨听出了点什么,但明珠这些年男朋友交过不少,光是她知道的都不止三个。
看着孙贞衡的眼神多少带了点同情。
“一会我请你。”
孙
贞衡有些哭笑不得,随后又低着头有些失落。
“你都能看出来,她应该也是能看出来的吧。”
明珠从伦敦回来那天是孙贞衡接的她,开庭时间被莫名延迟,一直到月底,应季雨跟孙贞衡一起参加的开庭审理。
出了法院门,应季雨才松了口气。
“谢谢,辛苦了,改天请你吃饭。
孙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