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你女儿又暴力又野蛮,她休想再在这个学校呆下去,我话撂这儿了,这学校有她没我儿子,有我儿子没她!” ? 那妇人打了通电话,叫她校门口等待的老公赶过来。
妇人的老公挺着个大腹便便的肚子到来时,目光不禁被办公室门前的沐危雪吸引过去,女人抬眸冲他婉婉一笑,直酥得男人麻了半边身子。他在妇人催促下不舍地迈进办公室。
嘁没品的暴发户。沐危雪心里嗤笑。
“难道监控没有拍到吗?”
“抱歉方果妈妈,方果说的地方在教室后门口,是监控死角。”
“听见没有?没有监控!说明是你家女儿在空口白牙的污蔑我儿子!”
“我没有骗人!他就是趁我出教室时不注意,偷偷摸了我屁股!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你有种别躲在你妈妈后面,出来说话啊!你做没做过这件事!要是敢撒谎的话,小心恶鬼趁你晚上睡觉将你说谎的舌头咬掉!” ? ? 方果小小的年纪面对无礼的大人并不犯憷,她站在方虹珊面前叉腰指着男孩儿,逼他出来说话。
男孩儿心理素质出奇得弱,被唬的当场哭了出来。
“你看看,老师你看看,这当着我们的面就敢这样了,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欺负我儿子呢!我不管,你们必须把她开除!” ? ? 妇人抱着她儿子,目露凶光。
她老公随声附和:“对,必须开除!”
“当时有人看到吗?” ? 方虹珊柔声问自己女儿,方果摇头,方虹珊彻底觉得无望,监控没有,人证也没有,这形势的确对她们不利。
见僵持不下,老师出来打圆场:“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嘛,两位妈妈,你们看,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妇人:“凭什么算了?”
方虹珊:“不能算!”
妇人哼笑瞅她:“你还不能算了?你凭什么?你家女儿才是没教养!女儿跟你姓,怕不是未婚先孕的孩子吧?你果然就是别人老公包养在外面的小三儿,生的孩子没名没分,只能跟自己姓,你不觉得自己悲哀吗?”
“到底谁才是真正值得悲哀的那个?” ? ? 方虹珊已经出离愤怒了,她直视那妇人,字字诛心,“我生的孩子,跟我姓有什么不对吗?先不说我已经结过婚,就算没结婚,那又怎样?哪条法律规定过一定要结婚才能生孩子?我自己赚钱养自己和孩子,一不求人、二不用伺候人、三不仰仗人、四更不用受人白眼吃力不讨好,我懂礼识节,并把我的孩子教得同样知书达礼,我懂得做女人的不易,因为我从小就是那么过来的,我不会忘本,更不会急着脱离那个群体,好标榜自己是个人上人。”
“倘若我家果果是个男生,我定然会从小就教她如何尊重女孩子、如何与女孩子保持距离,绝不会任由雄性动物的劣根性在她体内生长,她如果是个男生,我有把握将她教成个谦谦君子,而不是猥琐小人。就拿眼下这件事,如果是我家果果作为男生摸了另一个女生,我的第一反应不会是护短,我会严厉教育我家孩子,以至于她下次再也不会对其她女生做出这种轻浮举动为止。”
“孩子生下来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善恶笨慧的区分。” ? ? 方虹珊看着对面听得一愣一愣的夫妇,说,“有些人渣之所以成为人渣,说到底,大多还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骂我们上梁不正?” ? ? 仗着老公在场,妇人二话不说扬手就要给方虹珊一巴掌。
“啪!”
“哎呦!”
方虹珊愣在原地,妇人的巴掌并没有落到她脸上,而是半途转了个弯儿,拍在了她那猪头大耳的老公脸上。
“你要死啊?打我做什么!” ? ? 她老公气急败坏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