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办公桌后面,在他回身前她垂下了眼帘。
他坐进皮椅里,不知那边又说了什么,他心情极好地浅笑,“那好吧,乖一点,过两天办完订婚典礼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带你周游世界都行,是啊,当然了,我不疼你谁疼你。”如此这般又温-存了一会,他才终于舍得挂上了电话。
慕向惜走到桌前,隔着两米阔的原木桌,她的视线停留在对面桌沿。
“怎么了?”他问。
“没事。”她神思有些恍惚的摆摆头,像是要挥去什么杂念,他关切的问,“昨晚睡得不好吗?”
“还好。”
他从皮椅上起身,站在幕墙前,双手静静地插在裤子口袋里,目光穿过厚厚的萤蓝色玻璃不知落在天际何方,在整整一面墙外辽阔天色的衬映下,幽暗的修长背影显得傲然挺拔,仿佛遗世独立。
半晌,他折头过来,只说道:“过来。”
她走到他身边,他侧过脸来看她,两人都没有做声。
他从口袋里抽出手来,擒住她的一只胳膊,制止了她的挣扎,拉开覆盖着的衣袖,盯着手腕上细嫩的肌肤上那淡淡的勒痕,是那天他留下的,至今还未完全褪去,他的神色里有一丝的自责,“很痛吗?”
“现在不会了。”
他放开,她几不可察的微微后退,“许总找我有事吗?”
对她借口欲遁的说话充耳不闻,他望向天空的眸子里隐着一丝幽深莫测,直奔昨天未完的话题,“你知道吗?比起心痛心伤又无能为力的抓狂感觉,我更喜欢被野-兽在身上戳两刀!我多么希望你能化身野-兽,而不是这样默不作声的跟我别扭的在心里对抗!”
越是不吠的犬,才越有可能不声不响地咬人,她慕向惜的帐通常都是算在心里,好比现在,就已经看也不再看他一眼了。
“我讨厌被人作-贱!”慕向惜完全不认同他的说法,站着说话不腰疼,两人之中作为强大的一方,他这样说一点儿都不现实!
“你觉得我在作贱你?”
她点头。
她有些不敢置信,却也不能再多做停留,心里酸楚的感觉让她转身就走,那人又威胁了一句,“向惜,走出了这道门,除非你来求我,我不会再去纠缠你。”
“好。”说完,她转身便走,毫不犹豫。
手刚触到门把,却见一到红光疾闪,她惊在原地,骤然间无数纸张在空中洋洋洒洒的飞舞,那本被许南川掷来的硬皮红色文件夹重重的砸在门上,然后在她肩外一尺处跌落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响。
两人隔着飘悠悠的纸张含怨而视。
他率先开了口,语锋比先前更冰冷也更轻柔,“你!自求多福!”
白纸还没落到地面,她已一声不发转身走了出去。
轰动全城的跨国之恋,终于尘埃落定!
那天,对于许南川和elvira来说,是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日子。
慕向惜没有出席。
她一个人躲在家里,关了电视,断了电脑,躺在客厅的摇椅上边听音乐边看着窗外,正想着要不要把新置的那套茶具摆出来应应景饮饮茶,儿子却在此时打电话过来问,“妈咪,你什么时候来?”
他所在的背景似乎很嘈杂很喜气,慕向惜苦笑,只怕那里早就是灯火辉煌热闹非凡了,恭贺新人的宾客肯定早就到场了,她安慰儿子,“城城,你今天好不容易星期了,好好玩,知道吗?”
“妈咪不来了吗?”
“乖,妈咪有事。”
“哦”儿子失望的一叹,然后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那手机却被人给夺了过去,切断了,慕向惜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许南川的号码,他现在只怕是恨死她了,说好除非她求他,他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