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漓和她提起遇见唐千龄的事,她叹了一声气,“唐律师是个好人。”
说着,她微微一顿,“他们都是好人,还有孟家.....”
“但我们和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这样也挺好。”
方知漓安静听着她说话,从始至终,都没有说遇到了孟嘉珩的事。
等洗完澡,她收到了谭灵发来的消息。
谭灵提起了晚宴的事,方知漓的目光却定格在最后一句话上。
谭灵:【漓漓,你和这位孟总是不是认识?】
她很聪明,知道这位孟总人狠绝情,不是会这么好心的人。
方知漓指尖顿住,她不想有事情瞒着谭灵,但有关孟嘉珩......
“算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行么。”
她和他之间,早在八年前,就被她亲手划清了界限。
如今提起和他之间的关系,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
直至湿发的水滴砸落,凉的她身体一抖,这才回过神,敲了两个字发过去——
【不熟。】
吹完头发,方知漓大脑昏昏沉沉的,困得不行,也没等谭灵回消息,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意识似是从身体中漂浮出来,变得很轻很轻,恍恍惚惚回到了多年前的一个深夜。
那是方知漓来到大院的第七年。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撞到的他。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她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人,眼梢微红,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知道什么?”
他依旧平淡的语气,没有看她一眼,给伤口上药的动作并不熟练,密密麻麻的刺痛从手心蔓延,皮/肉似乎是寸寸裂开,指尖忍不住地颤着,她疼到下意识缩了下手,下一秒,却被他攥住了手腕。
明明很疼,明明是她的错,但到这种时候,她还是死死克制着颤抖的情绪,硬着骨头冷言冷语,“我就是故意接近你的。”
他就这么淡淡嗯了一声,依旧垂着眼。
她能明显察觉到,他心情很差,整个人气压很低,可是擦伤口的动作却轻了不少。
“你第一次找我搭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方知漓咽下喉咙里的涩意,语气依旧不肯软下来,“为什么?”
孟嘉珩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时的她还不会掩藏情绪,明明臭着脸,明明澄亮的双眼里写满了敌意,却还是不情不愿地主动开口。
哪里是想和他交朋友,分明是想揍他一顿。
真是别扭死了,傻子才会觉得她很“友好”,演技是真的差,送进娱乐圈黑粉能绕地球跑三圈。
方知漓唇瓣翕动,静了半晌,撇开眼,“....你现在能不能舔舔你的嘴,我想看你被自己毒死。”
孟嘉珩扯了下唇,“我被毒死了,你不就要换个人接近了。”
“......”
“你以为谁都会和我这样好心,装作没看见你的心思。”
“你好心个屁,你明明把我当成了小丑。”
听着她的反驳,他轻笑了一声,“小丑都是朝别人笑的,没有你这样凶巴巴盯着人还嘴硬的小丑。”
“......”
方知漓也不知怎么,或许是伤口太疼了,或许是太疲惫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她轻轻吸了吸鼻子,自暴自弃般袒露,“方闻廷想要攀上你们孟家,我听他的话,接近你。”
“我知道你是讨厌我的,讨厌我家,你现在,是不是更恶心我了?”
她双眸湿漉漉的,就这么倔强地盯着他。
她早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