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雪。
她对妈妈说:“我想振作起来,我想努力往前走。”
郝淑雪温柔看着她:“不要为我难过太久。”
“宝贝,只有你过得好,我才能放心。”-
方知漓的状态渐渐好起来,孟嘉珩的重心也回到工作上。
只是有一天,小周忽然主动联系她,他语气焦灼,告诉她董事长和孟嘉珩吵了起来,办公室里有砸碎东西的动静,他担心会动手。
方知漓的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她赶向华科的大楼,小周脸色焦灼,匆匆带着她闯进孟嘉珩的办公室,孟膺川还没有离开。
方知漓忽略僵滞的气氛,她打量他的脸色,连声音都紧绷着:“你有没有事?”
孟嘉珩刚想问你怎么来了,孟膺川先一步嘲讽:“好啊,现在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我华科了。”
方知漓条件反射地转身挡在孟嘉珩的面前,就连小周也跑到两人身边,警惕地盯着孟膺川。
他似是气笑了,孟嘉珩牵住她的手,上前一步,年轻气盛的男人面对名义上的父亲,气势没有被压下去,没有任何的尊敬,也毫无畏惧:“孟先生,你现在已经不是华科的人了。如果不想失去脸面被保安赶出去,现在请立刻滚。”
“你敢!”
“小周,叫保安。”
孟嘉珩压根懒得和他再多周旋,眼看他居然动真格,孟膺川恨恨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等小周也出去后,方知漓脸色很冷,“小周说他动手了?你有没有受伤?”
她本想动手扯他衣服,却看到他颈部,应该是被碎片划破的血痕。
她的手都在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要这么对你?他是不是有病!”
见她气得厉害,孟嘉珩反而安慰着:“没事。”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要是破相了我就不要你了。”
孟嘉珩心觉好笑:“有你这样的吗?”
小周将擦伤药送了进来,方知漓绷着脸给他上药,没有说一句话。
“孟膺川被公司除名,他如今在华科没有位置,因为气不过才来闹事。”
他简单解释着,方知漓拧眉:“为什么这么突然?”
“迟早的事。”
他的确很早就打算除掉孟膺川,却有一件事没告诉她。
孟膺川嘴贱,得知方知漓竟然这么快从母亲的死中脱离出来,刻薄地说了些不好的话,孟嘉珩动手了。
儿子打父亲,传出去可真是一件笑话。
他却觉得不够,联合股东,提前对孟膺川下手。
但孟嘉珩或许忘了,他和方知漓认识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心知肚明。
会忽然做这种事,她也敏锐猜到大概有自己的原因。
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孟嘉珩抬起她的脸,触及眼尾的那一抹红,他轻啧了声,故意用着轻松的语气逗她:“怎么回事,最近这么爱哭。”
“我倒宁可你多和我吵架。”
“你不也一样!”
她潋滟着水光的眸子狠狠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病?谁让你对我这么好的,你真的好烦!你还不如像以前一样嘲讽我!”
他拂去她眼尾滑落的泪痕,语气淡淡:“你是我爱的人,对你好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方知漓觉得自己最近的情绪真的很不受控制,她想让自己别哭,但真的很无力,鼻尖也泛红,狼狈至极。
过了许久,她说:“我会尽快调整好自己的。”
他嗯了声,仿佛她做什么,他都会相信,会陪伴:“我知道。”
方知漓望进他的眼里,最终,似是妥协地抱住他:“我真是输给你了。”
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