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5(19 / 21)

怖的存在,同时疯狂抖动了起来。

江画萤在房间里绕了几圈,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突然站定。

“厄拉托……蒂凡尼,她是你杀的吗?”

不大的阁楼里,回荡着女孩不安试探的声音。

藏品们的哆嗦戛然而止,像是彻底死了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尘埃突然凝固在半空,静止几秒后,再次打着旋落下。

那几秒的时间,所有声音都好像从江画萤的世界里被抽走了。

像是进入了某种真空环境,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然后,突然之间,所有的声音又如潮水般呼啸而来。

伴随尖锐的系统提示音!

【黑雾浓度+10】

【黑雾浓度+10】

【黑雾浓度+10】

【黑雾浓度+……】

黑化值疯狂增长,江画萤鼓噪的心跳声,愈演愈烈。

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被触怒的邪神终于撕开虚空,裹挟着湮灭一切的暴怒和不可名状的阴冷之气,降临在她的面前。

厄拉托像是某个神话中走出来的古老祭祀,神秘、瘦削、高挑。

祂身披一件黑色的拖地长袍,敞开的领口下,如同死人一般苍白无血色的皮肤隐约可见,皮下淡紫色的血管蜿蜒,邪异又绮丽。

祂身形修长,看上去很瘦,却绝对不是人类意义上的瘦弱,相反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处,精准地包裹在骨骼外面,犹如大理石一般坚实而冷酷。

江画萤无法看到祂的容貌,凌乱的黑色长发将祂的眉眼遮住,只露出偏深色的薄唇。

长袍下摆,是用紫色绘制着繁复的图腾,而宽松开叉的袍身底下,一根又一根紫到发黑的章鱼触手从下面钻出,狰狞、扭曲、纠缠,将整个阁楼挤得满满当当。

它们争先恐后地朝着江画萤卷去,互相挤压摩擦。

江画萤耳边充斥着让人头皮发麻的细响,无论是暴雨倾泻,还是狂风嘶吼,全都被隔绝深紫色的触手之外。

她好似置身于某种非人的阴湿巢穴,鼻息间全是甜腥的怪异气味。

阁楼里仅有的最后一丝微弱光线,被触手彻底碾灭,陷入死寂一般的黑暗中。

“人类……你竟胆敢,诋毁一位邪神。”

低沉混乱的,似是来自远古的回响,钻入江画萤耳中,同时寒意渗透入她的骨缝中。

冰冷湿滑的深紫色触手,呼吸间已经先一步缠绕上她的全身。

脖颈,手臂,腋下,月匈口,腰肢……

它们像是贪婪的蛇,不放过丝毫空隙,贪恋地汲取属于活人的体温,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晶莹的黏/液。

甚至有一根比其他稍显细长的,游弋在江画萤的脸颊边,“看”向她半张的唇,跃跃欲试。

半人形态的厄拉托则静立在她的面前。

以一种危险又亲密的姿态,和她共享同一片湿冷的空气。

“死亡不足以惩罚你的罪孽。”祂呼出的气息阴冷无比,像是冰刀冷酷地割在江画萤的肌肤上。

江画萤被迫抬高下巴,暴露出全部的脆弱和柔软:“厄拉托,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她的答非所问让前来问罪的邪神更加恼怒。

深色的唇紧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或许我可以杀了你,然后抽出你的灵魂,让你亲眼比较一下两种死法的截然不同。”

邪神从来不屑用那种低级的方式,抹杀一个人类。

“只有十足的、低等的、未驯化的野兽,才会制造出如此拙劣丑陋的产物。”

江画萤轻轻抖了一下,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