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淮通一带赈济灾民,当时虽是辛苦了些,可着实学到不少东西。”
答题是答得空有其表,还是能真正做到言之有物,有时不仅看读了多少书,还要看过往的经历。他们的经历让他们下笔更能落到实处。
马亲随说:“希望咱们都能考中。这次不论是来到省城赶考,还是答题顺利,说来都得感谢守城你与于阿兄倾力相助,特别是于阿兄,实在让我们学到不少东西。”
严西宽点头道:“是呢。可惜于阿兄没能同行,不然此刻定要好好庆祝一番了。”
方戍本来就想于庆隆,他们在这说个没完他更想了,愁道:“我都巴不得今晚就放榜。好了不与你们说了,我要快点写信。”
严西宽跟马亲随一看他这么急,打趣了两句便离开。方戍思索片刻再度提起笔来。
吾爱隆儿:
桂魄流霜,秋闱已毕。离家已近足月,心中时常挂记。
今幸得卿之家书,得知家中一切安稳,吾心甚慰。然卿之勤勉,世所罕见,双子年幼,吾亦忧心卿劳顿过甚。怎奈桂榜未发,心中万般煎熬不得归,唯提笔梳松烟,聊叙相思一二。
场中三试九题,策题“治国安民”之论,握管忽忆通县赈济,卿才思敏锐,胸有大义,不输世间任何才俊。
若侥幸榜上有名,卿当居首功,与吾共享新名。
隆儿隆儿,
每至中夜观星,常忆共案游笔时,卿眸中流光温然如艳阳秋水。
而今夜酌异地,竟有三分涩冷,原是独缺磬音。
……
纸短情长,临书依依,唯愿卿添衣加饭,珍重己身。
夫君方戍手书于贡院朱门次启夜
……
于庆隆收到信已是八月底。方戍不仅给他写了信,还给他包了一个纸包桂花。那纸叠成了小树的模样,也不知是跟谁学的,鼓鼓的,都是桂花香。
独缺磬音,他还独缺树倚呢。
于庆隆把信收好,看到两个小家伙趴在炕上瞪着黑葡萄粒似的大眼睛瞅他,挨个戳戳:“你们也想方戍了是吧?再等等吧,他很快就回来了。”
元思寒在旁边笑话他:“分明是你自己想,还要推到人家杨杨和小石头身上。”
于庆隆说:“我可没有啊,我是想了,但不耽误他们也想嘛。对了元阿兄,洪大哥有没有提到你家中长辈的事?”
元思寒说:“提了。桓哥说我婆婆在家中闹了几次。只是如今公公也不赞成她这般行事,她也没办法了。眼下桓哥将家中的仆佣都换了一批。公公还告诉婆婆,若是她再不肯和睦持家,便要将她送回娘家。婆婆定是不愿回去的,她与姑嫂们都处得不好,便只得安生下来了。”
于庆隆笑说:“那就好,你也能慢慢宽心了。”
元思寒是感觉轻松了不少,只是他仍然不愿跟婆婆相处。他不敢想那样的人会转变得多么好,顶多是迫于无奈才不闹了吧。
他心里清楚,当初他婆婆并不想他进洪家门,她另有钟意的儿夫郎人选。只是他与洪桓自幼便两心相许,实在分不开,加上祖父祖母也与他公公说了不得强迫孩子们的婚事,这他才能进洪家门。
不过能有今日的结果已然该心怀感激了。他道:“桓哥说年后他说不得要回京。兴许那时我就能直接跟他去京城,这般便不用再与婆婆相对了。”
于庆隆道:“回京?”
元思寒说:“对。他信里说圣上已经下旨,若此次洋芋扩种一事确可丰盈老百姓的粮库,圣上便要他督办京城以北的所有扩种事宜。如此一来便是京城也不能久待,许是要各地跑了。”
“可你现在这个情况也不能跟着他各地跑啊。”
“这倒是。可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