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戍跟于庆隆两人刚吃完,见到衙役来通传, 便收拾起来。方戍趁机问:“确定是请我二人”
衙役说:“马大人是这样说的。大人说您二位得快着些, 有贵人在等。”
于庆隆和方戍一听便知多半是洪桓。
两人收拾一番坐上马车, 于庆隆一边摸肚子一边小声问方戍:“你就半点不紧张?”
方戍说:“紧张什么?我又不偷不抢也不欠他不求他,还没有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紧张呢。”
于庆隆怼了他一下:“坐正。”
方戍反而往前, 耳朵贴着于庆隆的肚子听。
这能听到个啥?于庆隆嫌弃,可到底是没把人推开, 还扒拉两下方戍的耳朵。
两口子到了县衙门口,一看跟平日也差不多,没因为御史来了便大肆准备什么,他们猜测这位洪御史很可能是秘密过来的, 便也没在外面多问。
可进去之后一看,平日当差的熟人都没在,换成了另一批不认识的人。就连端茶递水的都眼生。
可这人显然认识他们两口子,一见他们进来便道:“二位是方公子跟方夫郎吧?这边请。”
两人被引到衙门后面的书房,见马知县跟另一名中等身材,约近而立之年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说话。马大人一看他们来便开始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安庆省的巡按御史洪桓洪大人。洪大人,这二人就是方戍跟于庆隆。”
方戍跟于庆隆不约而同道:“草民见过洪大人,马大人。”
洪桓说:“坐下说。”
马知县极有眼色道:“那那洪大人您与他们聊。下官还有些事要办,就先失陪了。”
洪桓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见马知县出去,他的属下也带好了门,便直言问:“方公子你对信中所写的内容究竟有几分把握?”
方戍道:“回大人,并无把握。”
洪桓脸色顿黑:“你是说你在欺骗本官?”
方戍道:“亦非欺骗。大人,实是内子见了洪夫郎之后于心不忍,央草民许久,草民才做了这番决定。内子粗通岐黄,观洪夫郎郁结在心,愁眉不展,而洪夫郎又言若是此次再求不得,便、便要离开您,所以才请您到淮通县一谈。”
于庆隆道:“草民听闻大人与洪夫郎感情甚笃,这才斗胆做了这件事。草民观洪夫郎气色不佳,眼底暗青,已是许久不曾好眠的模样。可这般情况,便是给他机会他也难以有孕。”
“所以解决之法呢?”
“让他离开洪府。”
“放肆!”洪桓道,“寒儿与本官是自幼的情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离开洪府。”
“大人莫急,此‘离开’非彼‘离开’。草民的意思是让洪夫郎离开洪府但不离开您。”于庆隆道,“草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不敬,还望洪大人不计小人冒失之过。”
“好,你继续说。”
“洪夫郎久无子嗣,心中原就煎熬。若得长辈督促,心中便更会惴惴不安。这样他吃不好也睡不着,身体情况只会愈见低下,别说有孕,便是他自身的康健都是个问题。若是您真的在意洪夫郎,草民建议您先带他出洪府在其他地方安顿,也莫要让他与长辈们继续相处。至少先让他心中轻快一些,吃得好睡得好,之后气血通顺,阳气渐回,怀孕的概、怀孕的机会也会自然变多。”
“可御医说寒儿是体弱才会难以有孕。”
“御医说的也是实情,只不过草民猜是一半的实情。他们自然是不愿得罪您家中长辈的,许是怕说错话也有可能。您不如想想,洪夫郎嫁入洪府前也是这样瘦弱么?”
洪桓想了想,的确不是。他与元思寒自幼相识。他这位夫郎在入洪府前也是面色红润,爱笑爱热闹的。虽是大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