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开他手:“那么多人看着呢。”
方戍当即大喊:“大哥稍等!”
说着他跑回屋里拿了件大棉衣出来把于庆隆裹住,特别是肚子前好好裹住:“这回可以了。大哥!放!”
叶美花笑道:“这孩子,可真会疼人。”
旁边不少笑声。
于庆家这时把火线点燃,那鞭炮顿时噼里啪啦甩着尾响了许久。
等最后一个小红柱炸上天,屋里便要开饭。馒头、米饭,还有白菜烩猪肉、木耳蘑菇炖小鸡、荠菜炒鸡蛋、烧豆角干、炒海菜丝。还切了苹果放到桌上。
菜还没全端上来光是闻着味道都叫人口齿生津。
在村子里谁家摆席都摆不了这么多的肉菜。那有肉菜也大都是肉片子见不着几块,白菜片填数。哪像这?这一碗碗的,满满的都是肉片。
一共摆了八桌。大屋和两个小屋,一个堂屋各两桌。但其中一个屋子里的两桌并没有上菜,暂且还是空的。
三十多个人围着六张桌分坐下来,刚开始吃着呢,外头突然有人喊道:“老于家的你们给我出来!”
于庆隆一听,这不是严家那老太太?
于庆家赶紧示意大伙吃着,他出去看看。
于庆隆跟方戍也出去了。就听严家老太喊:“你们老于家还是人不是人?!我儿刚走!魂还没定呢,你们就在这里放鞭炮!我儿吓得不敢回家你们谁担起这个责任啊?”
严二毛也跟着一起来的。他看不惯方家于家许久了,特别是于庆隆来了之后,李正那腰杆子是越来越直了,胆子也大起来,眼瞅着是赶不走了。
他还想占了严四那房子呢,这也占不了!
他家与这严礼家算是拐着十八弯的亲戚,正巧在严礼家帮忙,这一听声,赶紧陪着老太太过来了。
他道:“就是,你们这样做,万一严礼魂散了,你们赔得起吗?”
这句话叫所有人听得直皱眉,却把于庆隆听笑出声:“那你倒是说说,严礼的魂值多少钱?”
严二毛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问题,一愣:“那、那能是用钱算的?别以为你家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所以呢,你们想怎么着?”
“赔钱!”老太太想想就气得牙痒。
她和她家老头当初对胡波和胡窗两兄弟打骂,倒也没真打算赶他们走。她是想着吓唬吓唬这哥俩,以后也好拿捏他们,省得他们不把他们老两口当回事。要是能叫胡家退回彩礼钱最好,退不回来,那也叫这两个小子好好伺候他们老两口。
可谁寻思有人居然管这事,那胡波还真就带着胡窗拿上休书走了!
她可知道那胡家当家的什么样,绝计不可能再收下这两个儿子。她都知道他们哥俩无处可去。
计划的好好的,准还得回来求她,却偏叫这于庆隆回来给打乱了!
那胡波和白晚秋认识,见过多回她知道。可一直以来胡波都没去成李正家,咋就于庆隆一来就去成了?说跟于庆隆无关谁信!
老太太越想越恼火,指着于庆隆骂道:“赔钱!今儿你们于家要不给我拿出五两银子来,我就撞死在你们于家门口!”
王伯说:“严老太,你可不能这么不讲礼。你家有丧事不假,可今儿不出不葬,还能拦着别家搬家办喜事?”
严老太道:“老王头你是借着他家光了你帮他们说话。我家可没!反正今儿他们要是不拿钱这事就没完!我儿那香燃得好好的,偏你们放鞭炮香就断了!”
于庆隆说:“那香断了是它自己断了,跟我们有啥关系?两家离着这么远呢,我家放个炮还能把你家香吓断了?啥香?灰糊的?!”
严老太说:“你家香才是灰糊的!你一个嫁出去的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