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悦酒楼。那边实在订不到位置了才会来他们家。
宁明说:“吃不吃坏不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反正又不是花咱们的钱。”
时宜明显感觉到宁明对于庆隆的厌恶,心思一转:“那倒是。不过这于公子是真厉害啊。才来咱们淮通县几日?就有那么多人追捧他。想要他的成衣图,还想要他的点心方。可偏是学得会的不让学,让学的学不会。这钱如今倒是都要叫福悦楼赚去了,可惨了你家宁安楼。”
宁明一听便更为火大:“你又比我好到哪去?原先秦玉霜尽跟你玩得好,现在也不带你玩了。往后你可也借不着他的光了。”
来这里玩的谁不知道从前时宜得秦玉霜照顾?可如今秦玉霜对时宜带搭不理,那些看在秦玉霜的面子上跟时宜玩的,也不带他了。
时宜被说得面上挂不住,却也不火,只道:“那我也没办法了。我不像你,明明有能耐把那个姓于的赶出淮通县却任由自家酒楼越来越冷清。”
“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字面意思嘛。你家开酒楼,总还是认识一些漂亮的,出来走场子的哥儿啊姐儿啊的,你就没想着让人去会会那位方秀才?”
“这能成么?我瞧着这位方公子可对他夫郎爱护得很。”
“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端看你投的鱼香不香而已。”
他家几个兄弟,哪个不是家里娶着夫郎或媳妇儿,外面还一堆牵扯不清的?人的本性如此。
便是秦玉霜还说过要跟他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呢,如今觉着于庆隆比他好,更有可图,不就忘了他这个朋友了?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东西。
宁明觉得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找个漂亮的人勾着方戍,只要叫于庆隆觉着在这县城里就会有威胁,往后可不就不愿意来了?
宁明赶紧叫来自家小厮耳语几句。
中午这里会有异域风情的宴席,是一伙洋商人请当地的厨子来专门做的,还会有些番邦特色食物,所以大多数人都会在这里留下来吃饭尝尝新。
园子里陆陆续续还在进人。
不过三刻钟,宁明找的人便到了。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汉子,锦缎貂裘,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还有个哥儿,二八年华,花记刚好长在眉心,一双眼欲语还休,身姿曼妙,。
这二人没有直接来见宁明,而是在园子里逛过一阵之后才来到异族人跳舞的地方。
此刻于庆隆跟方戍还有秦玉霜都在这。大伙正瞧着台上的人舞动腰枝,却忽然听这名哥儿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去看一会儿《摘月记》呢。”
旁边的公子显然不乐意了,说:“那哪能一样?那《摘月记》再好看也是个死的,哪像这个活色生香。再说了,那什么未来居士连个面都不敢露,谁知道是人是鬼?你还天天迷得跟什么似的,你别是忘了谁在养着你。”
哥儿泫然欲泣道,小声道:“能写出那般有趣的话本,必是位神仙一样的公子!”
富家公子猛一推哥儿:“嘿你个小贱人!我看你是疯了吧?还真当自己是未来居士的什么人了。我看也不过就是个写下流小话本的穷酸秀才,你还在这痴迷上了!”
“你放屁!”
方戍正要起来反驳几句,却猛地从他旁边飞过去一只鞋子,正中那名公子。
飞鞋的人方戍跟于庆隆都不认识,却是骂人的人。此青年也是美服华衣,神情非常激动,他指着那公子说:“你看过吗你就在这里满嘴喷粪!《摘月记》才不是下流小话本,那男主人公有情有义,哪是你说的这般不堪?你快点道歉!”
“对!道歉!”“道歉!”
公子没想到演个戏还挨打了,一时有些懵。可一想到朋友的吩咐,他便立马把矛头指向身边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