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也是个头疼事,毕竟跟打仗一样,那是要出人力财力物力的。
而且真剿了,抓还是杀?那要是都抓了,谁来养?如果不关着就得重新教育,那也不是什么省心的活。所以若不是上头有令,或者实在不管不行,很多官吏并不愿干这活。
方戍说:“走吧,不管如何先去镇上问问再说。”
方山便留在城外,剩下三人进了城。
武胜去了打铁铺,于庆隆跟方戍去了衙门附近的茶楼。
衙门外面当值的都不是原先的人了,城门口也不是。但这些人总不能凭空消失。
于庆隆到茶楼,抽了个伙计不忙的时候问道:“小哥,向你打听个事,原先郭镇守在的时候那几位在衙门口当差的大哥现下在哪你知道么?”
伙计说:“知道啊,他们都被拉去训练了。”
“训练?训什么练?”
“咱们这位新来的镇守可厉害着呢。”伙计小声说,“一来就说咱们这边的差役衙役底盘都不够稳,若是遇了事都不顶用,所以都拉到他营地里专门练练,练合格了才能再回来继续当差。”
“……那也有些日子了吧?一直没回来过?”
“肯定是回来过我才知晓啊。一个个晒得呦,黢黑。不过很快又回去了。”伙计还记得于庆隆跟纪时雨谈过话,而且纪时雨待这人不大一样,他便也有心多攀谈攀谈。
“咱们这位新镇守比原来的郭镇守严厉得多,脸上都不带笑的。原先纪师爷和郭镇守在的时候还常来我们这喝茶呢。现在这位,他自个儿不来,也不许其他人来。当差的时候谁敢来喝茶,当月的月钱就得直接扣光。”
伙计说的时候脸上明显带着郁闷。
于庆隆也能想到。这里的伙计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钱,但来的客人多许就会有些打赏,那自然能多赚些。
方戍问道:“小哥可有听说入城费要收到几时?”
伙计说:“那就不清楚了,来往的人也都在议论这事。不过我听说这钱是要用来修城楼跟城西那处洼地的。城西那里每回一下大雨便积水严重,那里住的老弱妇孺还多,新的镇守大人说这样容易传疫病,便说要重新改建,却不知是真是假。”
于庆隆说:“但愿是真的吧。若是真的总归是件好事。对了小哥,你在这见的人多,消息也多,你可知咱们这镇附近有没有山匪?我最近听说有山匪来咱们这里活动,也不知是真是假。”
伙计说:“我们镇附近倒没啥,但良塘镇一带的那座伏虎山可是真有山匪。可我没听说有什么特殊的事,你们打哪听说的?”
于庆隆道:“好像是说一个姓吴的犯人嘴里传出来的消息。”
伙计想想,没啥印象:“那许是也有可能。总之注意些准没错。”
于庆隆点点头:“那小哥可知新来的这位镇守大人一般什么时候来衙门?”
“那没准。”伙计说,“听说是在营地多些。哦对了,每月逢九会过来一趟,说是来衙门处理那些堆积的事。若是想见,可在初九来。”
“原来如此。”
于庆隆笑着给伙计塞了五文钱:“多谢小哥。”
伙计没想到还能有钱拿,笑着接过:“您真是客气。那您以后有事想打听随时来找我。”
于庆隆挥了下手便离开了。
今日是初六,那就是说再过三天来就能见到新镇守。
于庆隆想想便先去了趟武家大铁铺。
离这不远有一家加工石料的铺子,大到石碑,小到石把件要啥都能加工。于庆隆跟掌柜的说了说自己的想法,掌柜的便道:“这简单,一些边角料就能做。”
于庆隆说:“正是。但有裂纹的,有瑕疵的我可不能要。得是完整的好石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