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我得跟药房掌柜要多少钱呢?”
“这些一共收两百文便可。”
“好的师父。”
于庆隆记下来之后去看医案。发现昨日他走后也没有来什么病人。
在乡下就是这样,人口不密集,而且大多时候乡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能挺就先挺挺,实在撑不住了才会来求医。
所以他也不是总有新的医案记。有时候连着三四天没人来看病也是正常。
于庆隆放下医案,将穴位图和经络图再复习一遍,这时却听得外面有人喊:“莫大夫在家吗?”
莫大夫喊道:“屋里呢。”
不多时便有一对年轻夫妻走了进来。妻子扶着丈夫,那丈夫人高马大,妻子扶得有些吃劲。奈何丈夫像是摔断了腿,整个右小腿肿得跟大馒头一般。
丈夫拄着拐棍,仍然走得很费劲。
这对夫妻并不是上溪村的人,也不是下溪村的。于庆隆不认得。
妻子这时说:“莫大夫,您快给看看,这是不是摔折了腿?”
莫大夫还没开口说话呢,那当丈夫忽然给了妻子一记耳光,怒火冲天地喊道:“摔折什么摔折?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于庆隆皱眉忍了忍,没忍住:“刚还是这位大姐扶你进来的呢,你不谢她倒还打她。”
那当丈夫的以往也来过,没见过于庆隆,但听村子里的人说过,他多少便猜到了,此时便道:“我管我媳妇儿天经地义,有你什么事?”
莫大夫道:“他也是好心。再说你媳妇儿也没说错,你这就是骨折了才肿这么高。”
于庆隆原以为这人听完能老实点,没想到居然又怼了他妻子一个大跟头。妇人本来就长得细瘦,这会儿直接被怼坐到地上。
丈夫骂道:“都是你个乌鸦嘴咒老子!”
于庆隆心里这叫一个窝火,正要理论,莫大夫一把拦住他:“去外面找几个结实点的木板子来。我有些挑好的,就在放干药材的地方。还不快去?”
于庆隆憋着股火去找板子,找来几根,之后便看他师父用板子把对方的腿固定住,再绑上。
“这一个月都别沾水,回去之后多歇歇。我再开个方子,你们自己去抓药。”莫大夫道,“还有你少动手动脚,不然再受了伤可就不是板子能定住的事了。”
“那这抓药得花多少钱?”汉子问,“您这没有么?”
“我这药不全。”莫大夫写着方子道,“你若是想早点好还是去镇上抓。”
“你还愣着干什么?把方子拿上啊!没听大夫说得去镇上抓药?”汉子大骂妻子,“成天就知道跟个木头一样,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连个蛋都生不出来!哭哭哭,你还有脸哭?!还不赶紧给钱,再抓紧去镇上帮我抓药去!”
“知道了。”妇人说得很小声,拿出钱来给了莫大夫,接着便去扶她丈夫。
“再给你一年时间,你要是生不出来我就把你休了!”汉子边说边起身,“看什么看!”他吼于庆隆,“一个哥儿学医,不知羞。”
“你!”于庆隆怒道,“你是不是摔腿连着脑子也磕坏了啊?!这世上多个大夫总比少个大夫好吧?!”
“我呸!哥儿还能配叫大夫?”汉子朝莫大夫说,“莫大夫您就是心太善,他一个哥儿学医有啥用?他还能给汉子看病?给女人看病也不便宜不是?”
“此言差矣。”方戍不知几时进来,轻轻拍拍于庆隆的肩,安抚一番后对对面的汉子道,“我家夫郎学医是为了给人看病,不是单指给什么样的人看病。医者父母心,若是对方有心想治,我家夫郎自会好好帮助对方。至于那些要死了还挑挑拣拣的,那便活该他短命。”
“哼,说得轻巧。”流子用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