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自家孩子被打得遍体鳞伤,当场要去找于庆发算账,却被于庆隆拦住:“父亲,阿爹,你们现在去了也没证据。人不是于庆发打的,是他找别的人动的手,他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咱们打他咱们就理亏了。”
于大有沉着脸道:“那我也不能让你二哥白挨这顿打!”
于庆隆说:“当然不能白挨,于庆发敢找人打我二哥,今天必扒他三层皮。所以一会儿我和大哥出去。父亲您也得出去,您得去请一个人,您就这样说……还有阿爹和大嫂,你们帮我准备点东西。”
于庆隆嘀嘀咕咕朝一家人低语。
这天夜里,于家老宅的饭还没吃完,碗便砸了一地。叶美花怒目指着于庆发道:“我可告诉你们三房的,以后谁再敢去找大房的不痛快想着给我庆喜惹事,别怪我叶美花翻脸不认人!”
于庆发道:“我什么时候找大房闹给于庆喜找不痛快了?我那是给大房找不痛快!再说了,去找于庆喜那是大房干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于大富说:“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你们总去找大房的麻烦,他们至于去找庆喜帮忙?祸根就是你们!你二婶说得对,以后谁也别去找大房!要不然这日子谁也别想好过!”
叶美花对于郭氏道:“婆婆,往后您可不能再给庆发钱。他原就不学好,拿着钱也是像三弟一样去霍霍,根本就用不到正地上。来年庆喜要去省城赶考,这才是头等大事。您把钱都给三弟和庆发去用在那些个下三滥的地方,那到时庆喜怎么办?难道您想误了庆喜的前程?”
“你说谁下三滥?!”于庆发如今觉得自己做成了一件大事,越发目中无人,站起来横道,“管好你们二房自己的事!少把手伸到我们三房来!”
“我没给他钱啊。”老太太说,“好些日子没给了。”
“二嫂你别张口就说庆发。他哪里来的钱去镇上?”张宝丹说,“他兜里可是一个子儿都没有。”
“没有?咋可能没有!”叶美花说,“没有他搁啥去镇上雇人打庆业?还威胁庆业去文德学堂闹!那钱莫不是他他打哪偷的?!”
“你才偷钱!”于庆发突然像被刺到一样激动得不行,“二房的你们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威胁于庆业去文德学堂了?你们不就是不想让我奶奶给我们三房拿钱吗?那你们也不能随便诬赖人!”
“我们诬赖人?你这两天去过镇上不假吧?你拿了钱雇人打庆业,逼得他不能在木工房里继续当学徒,这也没错吧?你还有脸说不是你?!都有人看到你跟一群流氓混混在一起!”
“叶美花你别胡咧咧!我家庆发不会干这种事!”张宝丹道,“他兜里没钱!”
“没钱,我看三弟妹你还是去看看你钱袋子里的钱少没少吧。”
张宝丹不信儿子会那样做。可一想到自家男人就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主,她还是去自己屋里看了看她放钱的地方。她想拿出证据来,也免得再有人诬陷她儿。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当场气晕。只见打开口袋,哪里还有半个子?她攒起来平日花用的近一贯钱一个子儿都没剩!
这钱可不就被她儿子拿去了!这两天于大贵可没在家!
张宝丹出来就揪住了于庆发的衣襟:“你个混账东西!真的是你偷的?你居然敢偷我的钱?你说你拿那许多钱做什么去了!你个冤孽,你快说啊!”
于庆发一脸厌烦道:“怎么叫偷了?那是咱家里的钱,我拿来用用就不行?”
张宝丹一看他居然承认了,照着背猛抽一巴掌:“你个混账东西!你说你好的不学学你老子这些臭的!你是要活活气死我呀你!你还敢躲?你快把钱给我拿出来!听见没有!”
啪啪!张宝丹打得用力,“娘,娘您别打我哥了!”于庆财拉着母亲,“我哥也是气不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