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又去将石头搬回来。这时大嫂也出来了,看到二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忙问:“二弟这是咋了?”
于庆业说:“没事,大嫂别问了。有吃的吗?给我弄点吃的吧。”
周简儿赶紧去忙活。兄弟三人便把东西放进柴房。
他们做水车的东西都摆在这,里头还有一些柴禾跟农具等跟杂七杂八的东西。于庆隆收拾出一块地方,给于庆业搬了一张凳子来坐:“二哥你老实说,是不是跟李大家有关?”
“不是,”于庆业沉闷地说,“就是磕了,都说了不碍事。”
“怎么可能不碍事?”于庆隆压低声,语气不自主地有些严厉,“你若不说是谁,怎么能解决这麻烦?若不解决掉,将来这亏保不准还要吃。你看我这些年忍了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被欺负。”
“是赵老四?”于庆家问。
“不是。”于庆业用舌头轻轻舔舔伤口,“是于庆发。”
“于庆发?”
“嗯,他找了镇上几个混混到工房去闹事,妨碍工房里的人干活。”于庆业嘴角是破的,说话显时而会牵疼了伤处,便说得慢些,他缓缓吸着气道,“这些混混都是常在镇子上惹事生非的,工房里的师傅跟伙计们也不敢得罪他们。开始时,大伙以为他们是想收些地头钱,后来发现他们就只在我干活时来闹,大伙就知道了,他们是想让主家把我挤走,不让我在那儿继续当徒工。"
“那看来还是因为我上回把他揍了,又去找于庆喜压制他的事不满。”于庆隆道,“是我连累你了二哥。可镇上就没有官差管管吗?”
“那些混混都是惯犯了,官差没拿到好处哪会管。”
“那工房那边怎么说?”
于庆发没吭声。
工房的人平时都挺照顾他的,所以主家也没有马上说要把他赶走。而且于庆发显然也不是以此为目的。
于庆发是想让他主动把他弟送到李大家或者赵老四家,要不然就别想再在木工房学下去。
可这种话他万万说不出口。他左右不可能让他弟跟了赵老四和李大,那何必说出来让弟弟自责和烦心?
他干不出主动把弟弟往火坑里推的事。
于庆隆却自己猜到了。
“二哥,你回来的时候也没把你带过去的包袱和用的东西带回来,是不是工房的主家也没有明说一定要让你走人?那于庆发是有条件的吧?”
“没有。”于庆发道,“是我自己一次拿不回那么多东西,又急着想把这水车做好,这才先把它们带回来的。”
"于庆发想让你把我送出去?"
“不是,我……”
于庆业有点懵。弟弟反应实在是太快,快得让他脑子转不过劲。
于庆家这时道:“看来三房是非得跟我们闹不痛快了。那咱们能不能再用之前那个法子?”
于庆业问:“什么法子?”
于庆家把之前因为三房非要给于庆隆说个烂亲,于庆隆只好去文德学堂找于庆喜“求助”的事说了说,告诉他二弟:“大不了咱们再去找于庆喜。既然他在学堂里顾及名声,老太太把他当心头肉,总不能不管吧?”
于庆业说:“好像是这个道理。”
于庆隆却说:“没有用。大哥二哥你们觉得三房真盼着于庆喜有出息?”
于庆家说:“也没咋盼。因为庆喜念书的事,老太太贴补二房许多,三房眼热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庆发又是个不认学的,只能干看着,三房对二房不可能不恼火。”
老太太嫁过来的时候颇有点私财。当初她是看上了老爷子虽是个庄稼汉,相貌却好,这才嫁过来。于家祖上也留下些田产,日子也能过。但主要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