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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忧心,好事啊,你们怎么如此惧怕?莫非,真意欲对本尊不轨?”

“尊上明鉴!”杨月城拔高声调:“属下绝无此心!”

明尊又看向沈期。

沈期被自家丧子的四弟缠得脱不开身,此时见明尊看来,只得无奈一叹,“尊上,多年情谊……您竟疑我?”

明尊眯眼,不知想到什么,竟然没再为难沈期,反而上前一步,将沈期扶起。

沈期心下忐忑,正思考明尊这是何意,便被温热的鲜血淋头。

鲜血配合四周的惊呼滑落,沈期挣扎着抹开眼,却见明尊以指作剑,将吵闹不休的沈四封喉。

沈四握着鲜血喷涌的脖颈,死不瞑目,尸身倒下前都还悲愤地瞪着他这个一家之主。

沈期垂在长袖之下的手紧攥了下,眼尾余光瞧着周遭一众人投来的或愕然或异样的目光,只觉奇耻大辱

可面对实力强劲的明尊,他无可奈何。

“此事便这样吧。”杀鸡儆猴,明尊总算消气,此时乐呵呵看着满脸鲜血狼狈不堪的沈期,歉疚道:“哎呀沈郎,扰你家宴实属不该。不过听说青蓬佳酿名传四方,沈郎陪本尊小酌一杯如何?”

“某幸甚,尊上里间请。”沈期忙请明尊入内,同时转身吩咐沈夫人去安抚沈四一家,沈疑之留下待客。

周遭其他家主见明尊离去,纷纷起身。有的与杨月城一道,迫不及待追上明尊献媚;有的则被明尊的威压骇住,害怕被牵连,忙趁乱带妻小离开沈家。

不过片刻,热闹的宴会便撤走大半人,只剩些走不掉的大家嗣子与不敢走的小家弃子。

沈疑之淡淡扫过一圈,向众人抱拳,“疑之剑术不精,让诸位见笑了。”

如此便是轻描淡写带过了方才的插曲。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这席还怎么吃下去。

同时,经过方才一事,沈家豪奢的假面,也被撕扯下一块遮羞布。

原来坐拥庞大灵石矿脉、瞧着如日中天的沈家,面对绝对的强者也只有卑躬屈膝的份儿。那沈家这家族地位,比之强者如云的南冥洲杨家、陈家,东洲东里家就差得远了。单论沈家的战力,怕是连北地的风家都不如。

一息间,众人对沈家的态度,有了全新的变化。

如今还留在客座首席的杨家次子杨月松闻言一笑,玩着桌面的酒杯毫不客气地评价:“确实差得远了。沈公子,这献媚邀宠的伎俩,你还得多向你父亲学学。”

沈疑之颔首,平静道:“确实不如杨叔叔跪得利落。”

杨月松面上一沉,被沈疑之一句杨叔叔架上了长辈的位置,即便被怼,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频频向身后的小辈使眼色。

小辈们皆非杨月城所出,平日里被杨月松这同岁的小叔叔欺压得厉害,每个瞧着都蔫头耷脑,没一个人愿意干这种得罪人的事情。

倒是一旁的陈家嗣子看穿了杨月松的意图,笑盈盈道:“不说这些了。疑之,父亲他们去陪明尊,大抵得晚些时候才能回来,这时间左右无事,我们行酒令如何?”

沈疑之淡淡看向那人,点了下头。

风萧瑟适时道:“疑之,到我们这儿坐。”

沈疑之略有些犹豫,但看着与风萧瑟同席的谢问,最终还是坐了过去。

风清竹见状主动让出一个位置。

沈疑之谢后道:“风清竹,可否帮忙去后厨看看酒可煨好了?”

风清竹看他一眼,叹口气,嘱咐风萧瑟不可鲁莽后便起身离席。

沈疑之顺势坐下,一旁的风萧瑟立即凑过来,压低声音问:“不会有事吧?”

沈疑之淡道:“各大世家家主都没走,料想问题并不严重。只是父亲这老好人当得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