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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仔细,又省了我一桩大麻烦。”

肖稚鱼听他说的,肯定就是潼关的事,说是大麻烦,说明就算真是潼关见着圣旨也还有办法解决,她不由生出一些好奇来,可想着这到底是军中事物,便没有多问。

李承秉看她身上穿着一身布衣布裙,头发也只是简单梳起,并无钗环,素到极致,更见清丽。他心里有许多话要说,脱口而出却是,“你穿这样,倒像是我头一回见你的时候。”

肖稚鱼神色怔忪,这个头一回说的肯定是今生,那时还在县城,他们兄妹日子过的紧巴巴的,穿的也都是寻常布料。

“殿下记得倒是清楚,我放了蛇去吓唬郭家人,被殿下捉个正着。”

李承秉咳嗽一声,道:“不是那个时候,我在登封县外看见肖……舅兄教你骑马,你没看见我。”

肖稚鱼面露诧异,并非为了这段记忆,而是他称呼肖思齐舅兄,两世加起来都是头一回。

李承秉道:“说起舅兄,这回能在长安找着你,也多亏了他。”

226 ? 第二百二十六章

◎谈心◎

“我阿兄?”

李承秉看她神情意外, 双眼睁得微圆,小鹿似的,惹人心怜, 可听她如此问,禁不住又生出些内疚与心疼来,“你我夫妻, 舅兄还能有别人, 自然是你兄长。”

她既好奇, 李承秉不顾背上还阵阵疼痛,将去长安找她的经过仔细说了,当日在洞灵观没找着她,他带着人找上肖家。肖思齐果然知道肖稚鱼下落,坦言相告常乐坊庄子的位置。李承秉转道找t?了过去, 路上先看见沈家的马车,便提前在路上设伏。

李承秉知道他们兄妹自小相依为命, 骨肉情深,有意投她所好,说了好些肖思齐的好话, “沈家正是猖狂得势的时候,舅兄还能不动声色找到洞灵观救你出来,着实能耐。”

肖稚鱼道:“我阿兄心细如发,知晓我的事, 定会尽力相救。”

李承秉顺着她的口风道:“说的是,本事能耐都还是次要,更要紧是这份兄长体恤友爱的心。”

肖稚鱼看他一眼, 平日里冷峻威严之人, 现在没口子夸赞肖思齐, 此刻看他虚弱的面容都觉得顺眼许多。也不知为何,心底忽生出一丝酸涩,她撇开脸去,盯着地上瞧。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舅兄这份功劳我记着,日后定不会亏待他。”

这话刚出口,李承秉自己先是一怔。

肖稚鱼似是没瞧见他脸上闪过的别扭之色,道:“殿下赏罚按着规矩来就是了,也不必太多,反而让阿兄难做。”

李承秉微微颔首。朝廷之中以裙带关系上位的难免要招惹非议。他略一沉吟,道:“他这份功劳,可不仅仅搭救你,我与他见了一面,只聊了几句,他将朝中情况说给我听,只从度支银钱进出就能判断出朝中动态,各方反应,就算不是你的缘故,日后朝廷少不得也要重用他。”

肖稚鱼道:“阿兄自是有真本事的,为官做事一样不差……从来都是我拖累他。”

她语气平静说了这么一句,去将一旁温着的茶壶拿来,倒了一碗水喂他喝了两口。李承秉看着她,还在想着她刚才说的话,要说拖累,该是上辈子的事,那时肖思齐汲汲营营,在朝中经营好一副场面。他对肖思齐深感厌恶,又要提防他依仗妹妹为后擅权妄为。可到了现在,他已彻底明白过来,肖思齐前世诸般行径,全是为了与沈家抗衡。

李承秉神情复杂,过了片刻,道:“不是你拖累他,是我识人不清,让你们跟着受累。”

肖稚鱼手上一顿,险些将碗里的水洒出,忙将碗放下。

李承秉伸手拉住她,“前世朝中政事繁杂,关乎社稷安危,我无暇他顾,身边有不少人进言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