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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日子长久听得多了,不信也要信三分,你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张扬性子……”

肖稚鱼闻言冷笑,“我要是再没几分脾气,都要被人给吃了。”

李承秉道:“还是有些脾气的好。沈家有钱有势,你孤伶伶在宫里,若不是张牙舞爪的,恐怕要被他们欺负死了。”

他今日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让她意外,听到此处,她原本警惕的情绪仿佛尖刺扎在了棉花上,空落落的有些无所适从,随即一股酸楚涌了上来。原来,前世种种,虽然都已过去,可在她心底是留下了足够深刻的痕迹,平常不曾碰触觉得无事,真遇到才知旧痛未消。

她眼眶发热,就要起身。李承秉紧紧抓着她的手,拉扯之下,他“嘶”地抽气,伤口痛得他冷汗直冒。

肖稚鱼只能坐着不动,垂着眼也不看他。

李承秉吐了口气,沉声道:“前世的事说再多也改不回来,就当是一场梦过去了。舅兄有大才,你阿姐也是个好女子,幸而现在错事没有重蹈,等把叛军平定,把你阿姐接回来,你们一家子还能团聚。”

肖稚鱼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李承秉拿起枕旁一块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动作轻柔小心,他这一动,又咳嗽两声,痛得眉头紧锁,却一声也不吭。

肖稚鱼将帕子接到手里,道:“今日说得够多了,还是好好休息罢,郎中方才也说要静养。”

李承秉道:“和你说说话,我才伤好得快。”

肖稚鱼眼圈微红,没好气横了他一眼。

李承秉忍着痛,心里却有一丝欢喜,她虽总说要荣华富贵,实则最重情义,谈及肖家兄姐,便露出真性情来。他也不想看她只是客套周到。

“我听舅兄喊你幺娘?”

肖稚鱼道:“家中最小的,乡里都是这么喊的。”

李承秉觉得新鲜,也喊了声“幺娘”,肖稚鱼轻哼一声道:“你要做我兄长不成?我可没有做公主的福分。”

李承秉神色顿时有些讪讪的。

这时门口传来侍卫说话声,提醒该用饭了。

肖稚鱼蘸了蘸眼角,神色一敛,叫人把饭菜送进来。

侍卫端了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白粥两碟时令蔬菜,他将碗碟放在矮几上躬身离开。

肖稚鱼将粥拿起,舀了两下,喂李承秉吃。粥菜都是为养伤做的,清淡无味,她喂一勺他吃一勺,眼睛盯着她看,倒还觉得挺有滋味。

屋里一时安静,只有碗勺轻轻碰触的声音。

肖稚鱼刚才提到公主,突然想起一件事,睫毛轻轻一抬,扫了他一眼,道:“你去洞灵观的时候,见着惠安公主了?”

李承秉“嗯”的一声,淡淡道:“见到了,你下手不轻,惠安头上肿了好大一块。”

肖稚鱼还没张口。

李承秉又道:“她行事嚣张跋扈,不知轻重,为人所利用,也是该打。若是换了我,不是只打那么一下就放过她。现在还腾不出手来管教她,我先让她先回延生观里待着。”

见肖稚鱼脸上有些呆愣,他笑了一声道:“也不是所有兄妹都像你家那般,惠安打小在宫中长大,父皇对她多疏忽,她仗着与陛下亲近胡作妄为,这些年我也管束过,只是她没有一点长进。我知道她多次对你不敬,又蠢又坏,但是眼下这个情况,我不能伤害手足,落人口舌,你能明白吗?”

227 ? 第二百二十七章

◎无题◎

肖稚鱼眸光微闪, 瞬间脑中掠过一道凶狠的念头,可话到了嘴边,却放软了许多, “若她在延生观中,再不出来生事,从前的事便一笔勾销, 我也并非就想要她性命。”

李承秉沉默片刻, 心想惠安前后两辈子, 对肖稚鱼都做了不少恶事,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