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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稚鱼没好气道:“就算豫王真不成了,难道你就行了?”

沈玄听她气咻咻地说话,双眼却格外亮,俯首在她耳边道:“等些时候,豫王能给你的富贵,我也能。”

肖稚鱼先前也听他说过相似的话,只是这回口气却又多了一份笃定,让她心口一跳。

沈玄手指抚过她的脸,凝视着她,忽然道:“不妨和你说实话,要娶你进门,麻烦真不少,家里规矩本来就多,祖父对你还有成见,不过日子还长,迟早都会有办法解决。”

平日他总是世家公子儒雅俊逸的模样,此刻双眸却格外锐利。

肖稚鱼道:“何止你家中长辈,就是你妹妹沈霓,多次为难我,背地里我们早已是水火不容之势,我是豫王妃她尚且有些顾及,若她日后成了……太后,还能有我的好日子过?”

沈玄听她埋怨,并无不满,反而因她坦白直言心下隐隐有一丝欢喜,笑道:“她对上你可没占到过任何便宜……”

话还没说完,肖稚鱼已经拉下脸,头撇向一边,“难道我就该任她欺负?你们兄妹倒是手足相护。”

“怎么那么急脾气,也不听我说完,”沈玄低声哄道,“从前你们误会颇多,生了龃龉。她做事未曾考虑周到,有我在,不会让她再得罪你,太子尚未立,又何来太后之说,朝廷内忧外患这么多,就算真是先立一个小儿,也只是权宜缓颊之计,再说,有我在,不会让你比做豫王妃更差。”

侍卫在外面提醒,“郎君,时辰快到了。”

沈玄是清早坊市门开就来了,只为先来洞灵观跑一趟。他又劝了两句,亲了肖稚鱼一下,“你乖乖在这儿,迟则一年,短则半载,我就接你出去。”说罢,深深看了她一眼走出去。

妙清子早就得到信,候在门口,沈玄出来之时,她连忙迎上去,正要说肖稚鱼这两日派人找她之事,沈玄却先开口了,“她要是烦闷找你,你也别避着,陪她说话解解闷,真要你做什么为难的事,你先哄着,回头再派人来和我说。”

妙清子的话就被堵了回去,心下啧啧有声,想道:哪里来的女神仙,真是要供着才行了,朝里那么多事我这方外人都听说了,眼前这位天不亮就往这儿赶,可见心里有多着紧。

沈玄朝左右看了下,眉头皱起,祖父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行事圆滑,手段却并不软,他有些放心不下,对妙清子道:“我再多派一些人过来,若有人生事,你只管护住里面别有闪失。”

妙清子愣了下,只觉得这话背后有些险意,却也只能答应下来。

……

兴庆宫内,天色刚亮,沈霓睡不着便已起来洗脸梳妆,宫女都知她这两日寝食难安,脾气也大,举止都是格外小心。忽听得外面有快步靠近的声音,沈霓柳眉紧蹙,冷眼朝外看来。等瞧见来人,却怔了一怔,随即脸上换了笑,道:“您怎么来了,是祖父派您来的?”

来人是她族叔,原是太子洗马,虽无实权,时常出入宫围为沈家传话。这位族叔点了点头,将沈老的话转达。

沈霓听了面色微变,双眸沉郁。因对外只说皇帝急病,卧床不起,她也留在兴庆宫内,外面消息大多由沈玄派人告知,她这才知道,原来肖稚鱼竟被沈玄藏了起来。

其实她就瞧出兄长对肖稚鱼的心思,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大胆,豫王还在潼关,他就敢下手。

她一时怔愣,族叔传了话却已经走了。

一旁宫女不解,道:“娘娘,沈家传话也没说如何做,这是何意?”

沈霓咬了下唇,好半晌才道:“这是祖父对兄长作为不满,却又不能伤了祖孙感情,让我来当这个坏人。”

宫女大吃一惊,捂嘴道:“哪有这样的道理,娘娘已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哪有差遣娘娘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