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见客,请贵客回去吧。”
侍卫稍稍侧开身子,让他看见马车,道:“车里是豫王妃娘娘。”
陈家仆从一惊,躬身行礼,却仍是没开门,道:“容小人通禀。”
没一会儿,仆从跑回来,站在门前仅容一人站立的位置道:“我家主人卧病在床,实在不便见客,请王妃娘娘恕罪。”
侍卫没想到抬出豫王府的名头,龙武大将军府的人依旧拒绝。侍卫转过身要回去,却见肖稚鱼已牵着李俶昭下车走了过来。
“推门进去。”肖稚鱼道。
陈家仆从大惊,忙要关门,侍卫却先一步顶开了门。仆从一屁股摔在地上,嚷道:“便是豫王府也不能无礼硬闯罢……”
肖稚鱼不做理会,让侍卫开道,直闯了进去。
李俶昭目瞪口呆,“七婶婶,陈大将军统领禁军,可非寻常人。”
肖稚鱼道:“非常时候行非常事,沈家可不会等我们依礼行事,若陈将军怪罪,日后我再来赔罪,今天却是等不得了。”
府里府丁仆从不少,只是听豫王府侍卫自报家门,面面相觑,却不敢动真格阻拦。
肖稚鱼一直来到正院门前,才被陈轩礼手下兵卒拦住。其中一个心腹亲兵道:“我家将军已卧病半月,王妃何必如此为难我们。”
肖稚鱼站在门前,对着里面喊道:“圣上生死不知,请陈大将军救广平王性命。”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听见的人都悚然一惊。
屋里有杯盏落地的声音,门忽然打开,陈轩礼走了出来,他方脸长鼻,两道浓眉,皮肤黢黑,两颊微凹,瞧着是有几分病容。他一双眼犀光暗蕴,先朝肖稚鱼扫了一眼,很快挪向李俶昭。
205 ? 第二百零五章
◎劝说◎
“豫王妃, 广平王今日去了兴庆宫?”陈轩礼叹了口气,缓缓问道。
陈轩礼统领宿卫,正二品官职, 威名赫赫,历经三代的老臣,李俶昭这样年轻的皇室子弟, 也必须恭敬以待, 他按耐住焦急, 点头说是。
肖稚鱼不由皱眉,所谓闻弦知雅意,李俶昭喊了那一句,陈轩礼并未问皇帝如何,开口却问他们去兴庆宫之事, 让她心中生起一丝不妙,开口道:“大将军, 我等有急事相求。”
陈轩礼咳嗽两声,抬手往书房一摆,“此处说话不便, 请豫王妃广平王挪步。”
肖稚鱼李俶昭跟着他来到书房。
陈轩礼叫人上茶,肖稚鱼道:“大将军不必客气。事态紧急,广平王能不能活命,全看将军的了。”
李俶昭来的路上就得她的指点, 此时毫不犹豫便迈上一步,在陈轩礼跟前,“大将军在上, 受我一拜。”说着便要跪倒, 被陈轩礼拦住, “殿下折杀老臣。”
李俶昭勉强半礼,“父皇恐遭遇不测,请大将军立刻擒拿凶手。”
陈轩礼道:“殿下莫非听了什么谗言?”
李俶昭道:“大将军不知,今日到兴庆宫拜见太上皇,我亲眼所见,父皇倒在沈氏那毒妇身旁,父皇正当盛年,又无隐疾,若是发病,为何沈氏不叫人来,我思忖此事定是她有意谋害,大将军只需派人一查便知。”
陈轩礼眉头紧皱,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殿下,老臣半月前已与告归,不再掌禁军之事,陛下也答应了,只等朝廷安定些便要下旨,如今老臣在家养病,对朝廷之事早已力不从心。”
他话说一半时,李俶昭已是大急,“父皇生死不知,若大将军坐视不理,还能找何人?”
陈轩礼道:“殿下将刚才说的告诉众朝臣……”
肖稚鱼打断他道:“大将军有告归之心,可如今尚未致仕,仍是禁军统领,陛下出了意外,禁军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