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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已如同押送,豫王这些年最受圣宠,千牛卫众人也不敢行事太过,面上仍是客客气气。

李承秉道:“我先安顿府上的事,你们稍等片刻。”

大将军有些为难,但豫王说了这句,下马便走向马车和王妃说话,他便也没做阻拦。

李承秉来到车上,挡住外间目光,伸手摸了摸肖稚鱼惊疑不定的脸,“没什么好怕的,你好好休养身体,我去去几天就回。”

说完他就要走,袖子忽然被拉住。

肖稚鱼心头惴惴,这一幕前世从未发生过,想到这些年皇帝的昏庸荒唐,越发感觉不安,若此时李承秉有什么万一,情况只怕比前世更糟。

她一双秋水剪瞳看向,眸光映着的满满都是他的身影。

李承秉一言不发,盯着她看了两眼,靠近贴在她的耳旁,道:“若有什么急事,去找太子,唯有他一个可信。”说罢他将肖稚鱼的手拉开,轻轻揉了一下便走下马车,跟着千牛卫大将军走了。

陆振带着王府侍卫仍守在马车旁未动,直到人影走远渐渐瞧不见,陆振开口道:“王妃,我们先回去吧。”

肖稚鱼点点头。这时背后马蹄声靠近过来,沈玄带着人来到马车旁。他目光笔直看过来,飞快在肖稚鱼脸上转了一圈,行礼道:“王妃放心,水悟庵里的事我定会如实上禀,康庆绪全是咎由自取,并非豫王殿下滥杀之罪。”

肖稚鱼心下冷哼,当着众人的面,却也只能道一声谢。

皇子居所都在华清宫内,肖稚鱼与宋常瑜往宫中北苑走,刚入宫门就遇见特意来迎的齐王。隔着马车他也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不外乎是康庆绪掳杀在前,应有此报,朝中大臣为豫王说话者众多。

肖稚鱼与齐王夫妇话别,回到豫王所居殿室,内外都已打扫干净,肖稚鱼收拾住下,到了晚上,用过药,困意上来,她却强撑着没睡,一直到半夜,李承秉都没回来。

第二日一早,巧儿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进了门就道:“遭了,王妃,殿下被看管起来了。”

肖稚鱼心头猛然一跳,叫她仔细说。

巧儿忙将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原来昨日豫王到了御前,被皇帝一顿责骂,豫王提起范阳异动,直言康福海早有反心,已将康庆绪的首级送了过去。两父子在殿中不知说了什么,皇帝大怒,命千牛卫将豫王看守起来。

巧儿越说脸色越白。

肖稚鱼想着李承秉在车上说的那句话,长吐一口气冷静下来,将陆振叫来。

174 ? 第一百七十四章

◎瞧见◎

陆振来到门前行礼。

肖稚鱼屏退婢女, 又让巧儿去院外看着,对陆振道:“殿下此番可有什么安排。”

陆振道:“殿下吩咐我等护卫王妃,并无其他安排。”

肖稚鱼道:“殿下一夜未归, 若事前早有安排,你也不必透露详细,只需说一句让我稍稍安心即可。”

陆振面露苦色, 王顺山回来的前一晚, 李承秉亲自手书一封信交给王应青, 又留下他说话,陆振只当殿下有要紧事交代,哪知李承秉却吩咐他带一队人保护王妃。陆振跟在李承秉身旁,这些日子早看出来,不管之前争吵的多厉害, 外面那些传言也统统不作数,王妃在殿下心里始终是不一样的。他并无隐瞒, 老实道:“殿下并没说其他的,王妃安心等上几日,陛下待殿下一向最为优容, 说不定过几日就气消了。”

肖稚鱼见他这儿打听不出什么,点点头便放他去了。

日子飞快,转眼就过去七日,李承秉却一直没回来。往年在骊山避寒, 皇帝与贵妃喜欢宴乐赏曲,丝竹之声不绝。但这几日,宫中气氛却格外不同。朝中大臣每日往来宫中与皇帝议事。不久便有康福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