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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我可见过你与惠安公主。”

沈玄深深看她一眼,“我拒做驸马,天下皆知。”

肖稚鱼哼了一声。

沈玄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有一只猎犬从林子里窜了出来,跑至马前,双腿微弓,趴在地上,汪汪直叫。这些猎狗都是训练多年,寻着什么的时候,就是如此表现。

猎狗出现,必有打猎之人。

肖稚鱼顿时急了,让人瞧见两人同骑,少不了要多些风言风语,“你还不下去?”

沈玄听她语气不善,神色丝毫未变,“怕豫王知晓?”

“何止豫王,还有惠安公主呢,你若不怕麻烦,我即刻就晕过去,留你去解释。”

沈玄也不知为何,听她说得如此无赖,不但不恼,心里反而有一丝丝发痒,只想再逗她说些什么。

肖稚鱼已听见有马蹄声靠近,越发急起来,手肘往后撞去。

沈玄捉住她的手,“行了,我就下去。”说着就翻身下马,手里依旧牵着缰绳。

一行禁军侍卫快马奔至,看见到沈玄牵马拉着个身着男衣的女子,都有些意外。勒住马后有人认出肖稚鱼,这群人纷纷行礼,口称王妃。肖稚鱼与沈玄周旋许久,早就想要摆脱,当下便叫侍卫领路回营帐。

几个禁军面面相视,面露为难,领头一人分一匹马给沈玄,拱手道:“王妃娘娘见谅,我等有要紧公务在身,只能派两人送娘娘与沈郎君回去。”

肖稚鱼见他们带着猎狗寻人,却又不是来寻自己,便问他们寻谁。

领头之人道:“大都督遇袭,我等正在寻他。”

肖稚鱼大吃一惊。

沈玄脸色微变,皱起眉来。

…………

康福海带着一队亲兵入林,穿过一片平原与湖泊,径直深入密林。这群亲兵跟着康福海南征北战,是生死堆里拼杀出来的,根本不屑于打些飞鸟走兔,放马奔行时便吆喝着,要猎就猎虎豹回去。

没过多久,果然就猎着长角鹿和豹子,午时一行人就地用了干粮和水,又继续进发。

康复海一身肥肉,所骑的马也是千挑万选出来,格外高壮肥硕,即便如此,奔走也不如其他骏马。

一群人将长安官宦子弟都撇了开去,已进入山谷腹地,路上说说笑笑,将秋狝视作一场游戏。

“难怪大都督要来长安,我看长安的小娘皮比别处的都要美,身段也好。”

本就是军中来的,荤素不忌,此刻又没外人,一群人闻言哄然大笑,然后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其中有个亲兵生的最是胳膊粗壮,名叫田浩真,已认了康福海为义父,此刻满脸堆笑地问:“义父,您可是瞧中了谁?”

康福海笑着睨他一眼,道:“你个猢狲又想说什么。”

田浩真道:“义父何须瞒着孩儿,贵妃国色天香,是世间少见的佳人,却整日伴着个苍苍老儿……”

康福海抽了一马鞭在他身上,并未十分用t?力,“这是在哪儿?休得胡说。”

田浩真道:“我早已看过,周围没人,义父只管放心,要我说,这样的美人该由义父疼爱才是。”

康福海年年轻时就好女色,如今年过四十,一身蛮力仍在。这次入京没带姬妾,虽然经常有宴席,长安花街柳巷也去过几回,但他自打在宫中见过贵妃杨氏的花容月貌,就记挂在心,将其他女子视作庸脂俗粉。前阵子他厚着脸皮要认贵妃为义母,近距离又瞧了贵妃一回,心里某个邪念扎了根。再加上这些日子他冷眼旁观朝堂与府军的情况,对皇帝又多一份轻视。那个不可言说的念头却越发壮大,让身边人都瞧了出来。

他对这群手下极为信任,装模作样呵斥一声后,便任由他们议论。

田浩真道:“我瞧长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