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传来的幽香,时隐时现,时常扰得他心绪不宁。
唯有记着前世刻骨铭心的背叛之痛,他才勉强压下那股灼热的欲望。
李承秉长吐一口酒气,目光紧紧盯着灯影描绘她的身影,今夜尤为深幽,也似乎变得更加危险。他闭上眼,忽然又睁开,一把握在她的腰间。
肖稚鱼有些畏热,夏日睡前常要人打扇才能睡着,夜里忽然又被热醒,难以抵抗的热气缠绕着她,让她身子发抖,猛地睁开眼。
李承秉目光灼灼盯着她。
肖稚鱼偏过头,见床边点着灯,便有些赧然,低声道:“忙了一日,实在劳累……”
李承秉粗粝的手指在她腰间摩挲,轻而易举激得她发抖。同时,他俯下身,贴着她白嫩的耳朵细语,“又不用你出力……”
肖稚鱼没料到他说如此浮浪,一时涨红了脸,想要挣扎却发现是蚍蜉撼树,正要再说什么,却被他一下堵住了嘴。
夜色沉沉,一灯如豆,屋中愈发闷热……
直到烛火燃尽,屋里又恢复宁静,过了片刻,李承秉朝外喊了声,宫人送了热水进来,肖稚鱼身子发软,强撑着起来擦洗过后重新再睡。
刚才的李承秉的热情让她想起前世的他,可他如今不是戒备极深,怎么突然又一反常态了?
肖稚鱼脑子糊涂,想不清楚,很快就放弃了思考,昏昏睡去。
…………
是夜,一辆马车晃晃悠悠来到平康坊向南一处宅子门前,车帘高举,从中走出两个样貌一模一样的婢女,左右侍立在车旁,转身又从车里扶出一位年轻女冠,发髻高绾,身着青纱裙。她看了眼沈府的匾额,着婢女前去叫门。
开门的仆从见着来人赶紧进去通报,片刻过后,沈玄来到门前,对着女冠行礼道:“不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
惠安公主李云萱淡淡一t?笑,气度高华,声音却压得很低,“我闻听府上有喜事,赶着来报喜。”
沈玄神色波澜不兴,提醒道:“殿下,坊门快要关了。”
“那你还不赶快请我进去。”说着惠安稍提裙子,侧身径直带着婢女向内走去。
沈家仆从看得发愣。沈玄嘱咐两人先关上门,便陪着往里走。
惠安左顾右盼,见沈府内楼台林立,小桥流水,赞叹道:“到底是京兆名门,这个宅子在长安城里也数得着。”
沈玄将她领到花厅坐下,婢女来上茶,惠安喝了一口,一双眼滴溜溜地在来往婢女身上看去,等沈玄将左右屏退,她噗嗤一下笑出来,刚才在外面的清贵姿态顿时就没了,眉眼间风情流露,“沈郎,我听到你将要升官的消息特特赶来报讯,你怎么还摆出这样一副臭脸色。”
沈玄并未问升官的事,淡淡道:“殿下这个时间来,让人看到了徒惹麻烦。”
惠安道:“怕什么,我已是个出家人,谁也碍不着什么,哪个会来多事。”说着,她满脸含笑,站起身,越过桌子,就要坐到沈玄怀中。
沈玄一手擎住她的肩,轻轻往外一推。
惠安抓着他的手道:“沈郎,你好狠的心,有多久未曾来看我了。”
“公主。”沈玄的声音已有几分冷意。
惠安见他沉了脸,也不恼,道:“好,好,先说正事,听说圣上要升你做中书舍人,如何?心里可高兴?为了你的事,我可是不少奔波,宫里,太子那里,都替你说不少好话,如今总算升了官,你打算怎么谢我?”
沈玄见她身着出家人的衣裳,脸上脂光粉艳,媚态横生,心底生起一丝厌恶,脸上却做出笑模样,“多谢公主出力。”
惠安看着他剑眉朗目的一张脸,双眸含情脉脉,“沈郎,你亲亲我。”
沈玄见她歪缠不过,忍着烦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