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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急了,这里太闹,就去后面找个安静地方喝两盅酒。”

燕国夫人见他与肖稚鱼两个连眼神都没碰过一下,若所有思,将贴身侍婢叫来领路,让李承秉到后面花厅去。今天来的皇亲宗室不少,也有不愿在院子里凑热闹的,大多都安排去厅堂中。李承秉转身就走,大步走了两三步,忽又回头,对着齐王李承铭道:“走罢,刚才你不是要找地方去?”

“七哥好眼力,”李承铭起身,对王妃宋氏低声吩咐一句,也往园子外面走去。

眼看李氏兄弟两个走了,席间一时有些安静,也有几人偷眼望向肖稚鱼。刚才李承秉的态度冷淡,虽说明眼人知道是针对燕国夫人,但对未来王妃他连多余一眼都不给,可见这桩赐婚并不合豫王心意。

燕国夫人媚眼含笑,待肖稚鱼却比刚才还要热情几分,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殷勤劝酒。等肖稚鱼回到席上,沈霓亲手将一杯热茶端到她面前,柔声劝慰道:“别放心上,豫王脾气一向都大,长安城里也只有他敢在这儿摆脸色。”

肖稚鱼笑着接了茶,轻轻呷了一口。

一旁几个小娘子听了,暗地里目光交流,心想听口气分明是沈霓更懂豫王,可见前几年说她与豫王亲近并非只是流言。肖稚鱼是生得好看,但比沈霓还是差了时机与身份,不得豫王的喜欢。

肖稚鱼喝了半杯热茶,对刚才丢了面子的事没放心上。李承秉对她更凶戾的时候都见过了,现在不过冷脸相对,她还不至于为此弄没了好心情。

她想的开,旁人却不那么想,沈霓劝她的话最多,只说是豫王瞧着冷峻傲气,有什么都摆在明面上,等日子长了,就能知道他实则是个用情念旧的人。

肖稚鱼越听越觉得不对,抬起眼,和沈霓打量过来的目光一撞,她怔了下,立刻挪开眼。

这时院子一处高台上几个身着纱裙的女子伴随丝竹起舞,为园中宾客表演,琴声袅袅,香风飘飘,又有婢女送了酒水来,一时席间极为热闹。这时有婢女来到燕国夫人身边,蹲着低语两句。燕国夫人以丝帕掩唇,对左右说了一声,便带婢女走出园子,到后院一处偏僻地方,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站着,样貌风姿不俗。

燕国夫人笑道:“怎不进去喝酒?莫非我这儿还缺你郭郎君一杯酒吗?”

年轻男子转身过来,正是太原郭家郎君郭申,他对着燕国夫人深深作揖,道:“夫人今日宴客,还能拨冗来见我,实令我喜不自胜。”

他是个翩翩君子模样,朝燕国夫人看来,眼中藏不住的惊艳与倾慕。

燕国夫人与皇帝有说不清的牵连,但对这些年轻郎君也是愿意亲近的,见他嘴里说的甜,表现也叫她心理满足,媚眼如丝,笑道:“别拿迷汤来灌我,有什么事不到前头去,非要在这儿说。”

郭申一面说着夫人慧眼如炬,一面靠近了,几乎就站在燕国夫人身侧,俯首帖耳说了几句。

两个跟着燕国夫人的婢女只当做不知。

燕国夫人蹙起眉头,斜他一眼道:“你们郭家也想着打豫王主意,并非易事。”

郭申听她透露一个“也”字,和前阵子听到的风言风语佐证,也明白了几分,道:“还要夫人成全,此事成了,郭家不会忘记夫人的恩德。”

燕国夫人想着郭申知情识趣,又听他许诺了诸多好处,颇为心动。这些年谁见了杨家人不退避三舍,唯有豫王软硬不吃,皇帝偏宠这个儿子,贵妃没有孩子,杨家也不敢真往死里得罪豫王,这才想着将十娘嫁给豫王拉拢,偏偏这个谋算也没成功。燕国夫人想了片刻,道:“我瞧豫王也并非好色之人,肖家娘子如此一副好容貌,他都没放眼里,你们所谋恐难成事。”

郭申道:“男子能有几个不好色的,几杯酒下去,自然就迷了眼,这女子韵味,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