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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

李承秉语气冰冷:“这回又打什么主意,莫非是有意要来寻什么人?”

肖稚鱼头皮发紧,上次行猎时被他当场抓到,她想着今生不用讨他喜欢,随他怎么想,可如今知道他有前世记忆,她实在害怕,就怕一个举动就引他起杀念。她垂着脸,浓密的睫毛遮住眼,眼泪还在大颗大颗往下掉,呜咽道:“那蛇全是无毒的,我只想吓吓帐里的人,并不是害人。”

“你当然是赖个干净了。”

肖稚鱼哭得头都有些疼了,却也只能继续装可怜,“如果是毒蛇我不怕咬着自己吗?”

李承秉被她哭声搅得脑仁发胀,回想行猎那次,他虽没特意打听,好像并未听说有毒蛇害人,眉头稍松了一些,但脸色依旧冷硬,“就算不是毒蛇,你存的也是害人的念头。”

肖稚鱼不与他继续说下去,只捂着脸做哭模样。

高衍这时却摆脱了有意阻拦的侍卫,跑了回来,对外不敢暴露李承秉身份,他脸色焦急道:“公子,是我办事不力,带人扰了公子清净,这就把这小娘子带走。”

李承秉神色一敛,又恢复平静,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

高衍见肖稚鱼裙子上变得脏兮兮的,又哭得厉害,刚才他被侍卫叫走说话时就听见她哭声,心里愧疚不已,道:“我也不知,许是附近几县的,她年纪尚小,粗野不懂事,公子别与她计较了。”

李承秉“嗯”的一声,便移开了目光。

高衍忙来到肖稚鱼身旁,示意她跟上一起走。

肖稚鱼往高衍靠近些,心惊胆战,等走出一段路后,她才借着抹眼泪的动作,飞快朝后一瞥,只见李承秉站在院中未离开,黑暗中也瞧不出脸色,只是他的目光似乎仍盯着她的背后。

肖稚鱼心一阵乱跳。

“不用怕,”高衍道,“公子不会与你一个女娃儿计较。”

肖稚鱼心想就是这个理了,李承秉性情高傲,能放过她多半因为她现在岁数还小。幸好她从未打算走前世老路,不然今生去豫王府就是找死。

想着刚才度过那关,说错一句,没解开与齐王认识的误会,只怕性命都要交代当场。

肖稚鱼望着夜色心中忐忑,既然知道李承秉和自己一样,她要成为皇后,只怕比预想的更要难上许多。正乱想一气,前方传来肖秀邻与肖如梦的声音,“幺娘。”两人带着婢女跑出小院,团团围着肖稚鱼,见她狼狈,不禁又朝高衍责怪地看来。高衍不便多解释,赶紧告辞离开。

肖秀邻忙问怎么回事,肖稚鱼说在小佛堂念了半日的佛。

肖如梦见她哭的眼睛红肿,问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肖稚鱼摇头道:“都是烟熏的。”

李家两兄弟都在寺中,肖稚鱼实在不敢多逗留,便催着回家去。

肖秀邻与肖如梦在客堂里干等半日,此时心才算落下来,也不想多留,一合计立刻就要走。等一行人到寺外,点上灯笼走夜路下山。肖稚鱼筋疲力尽,在车上脑子如灌了铅似的发沉,思绪乱糟糟的一团,根本无法冷静想事。她靠着软垫褥子,闭上眼打盹。

肖秀邻有两次想问话,嘴巴动了动最后却什么都没问。

一行人回到家中已是夜里,肖明川正等着消息,等肖家姐妹回来就叫去问话,肖稚鱼只得强打起精神陪着。肖明川得知是婢女惹事,脸顿时沉下来,沉吟许久,忽然想到:“如此脾气,不像是普通僧人,莫非这里头有什么玄机?”第二日他有意再打听,派去的人却被寺中的人赶了回来。肖明川知道其中厉害,长吁短叹一阵,自觉这桩机缘是错过了。

29 ? 二十九章

◎命◎

这日肖稚鱼几个从寺里回来已是半夜时分,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