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安排个差事,太原郭家还怕多养个人?”
肖稚鱼暗道这就是杨杲狡猾可恨之处,他向来擅于揣摩人心。
“阿兄难道不觉得此人样样皆是恰到好处,他追盗贼受了伤,先卖了个好,又拒钱财赏赐,让郭家兄长欠他个人情,杨杲到底是不是弘农杨氏现在也难考证,自他出现,每一桩都像是设计好的,”肖稚鱼道,“对了,他将盗贼追到何处,又怎么受的伤,可以叫人去现场瞧一瞧,看他是不是说了假话,若盗贼与他是同一路的,这份心机就太过可怕。如何能让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肖思齐长叹一声,神色严肃道:“幺娘,刚才那些话出了这屋你不许再提。”
他看了她一眼,道:“叫旁人听了,只会觉得你心术不正,恶意度人。这本就是郭家的事,你又何必去趟这浑水。”
肖稚鱼见阿兄脸色铁青,只好点头。
肖思齐缓了缓脸色,道:“凡是家道中落,处境落魄之人,有难得的机缘都想要表现得好些,这是人之常情,你不能只学清醒看人,还要学会糊涂待人,懂吗?”
肖稚鱼知道肖思齐所说皆是良苦用心。可惜前世的事她不能透露,杨杲此人没那么简单。不管是跟着齐王,还是帮她,都是为自己谋权,他反复无常,从无忠诚可言。
他能白日与你互诉衷情,晚上却要将你逼上绝路,嘴上说有苦衷,行动却是再无情不过。
前世旧仇未消,今生竟然在他未发迹前就碰上——肖稚鱼可不想这样容易就放过他,话说到这个份上,明面上不能动,她还需要另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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