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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志山能为先帝当时的知遇之恩而想方设法除掉宣凤岐, 那难保没有其他人跟他干出一样的事情。

谢云程决定了,无论想伤害宣凤岐的到底是谁,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除了那些老将,谢云程新封的几位将军坐在两侧。其中便有金吾卫大将军沈英衡,骠骑将军裴砚,想当年他们随谢云程出征时也还是半大少年,他们几个在塞外吹了五年的风沙,身上早没了年少时的稚气。不过裴砚还是爱跟着那些将士们说说笑笑。

这五年来,沈英衡为谢云程挡了两次敌军射来的毒箭,若不是后方所供给的药物充足,或许沈英衡会撑不下去。沈英衡多次护驾有功,所以谢云程给他加官进爵无人有异议。

不过谢云程这次除了给沈英衡金吾卫大将军的职位外,他还特意写诏书还了沈氏一族的清白。沈英衡以前把自己的身份捂得严严实实的,可是直到今日众人才惊觉面前这个前面之人竟然是沈长青的遗孤。怪不得军中有人总是调侃他跟以前的哪个将军长得像,原来那些人口中所遗忘的将军便是被先帝以谋逆之罪论处的沈长青。

只是现在无人敢再去说他是罪臣之子。

庆功宴上歌舞交错,那些将士都是粗人,端的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架子。谢云程早早就把无关人员给遣散了,他知道宣凤岐不喜欢满是酒气的场合,在有人告诉他宣凤岐不胜酒力时,谢云程便嘱咐人,“让他好好回去歇着吧,孤得空时必定会去看他。”

“是,奴婢告退。”

话音刚落,谢云程便听到席下传来一阵笑声:“恭喜我们的金吾卫大将军!来,为兄敬你一杯!”

沈英衡蛰伏这么多年便是想让沈家蒙冤得雪,如今心愿达成,他自然而然举起了酒杯与裴砚对碰了一下。裴砚此刻像在军营中时搂住了他的脖颈,“曾听说先帝身边的左吾卫大将军是贵族,他们都是祖辈基业才有封的将军,沈兄是靠的自己。我裴砚生平最佩服你这种人!”

沈英衡看到他喝醉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裴世子,陛下还在呢,慎言慎言!”

裴砚一听到他这样称呼自己面上露出了一丝不悦:“说什么世子,多见外!我们可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今天高兴,纵使日后再加官进爵我们也……也不能疏远了。”

沈英衡扶着摇摇晃晃的裴砚有些担忧地朝着坐在上面的谢云程看了一眼,谢云程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裴将军今日也是高兴,如今已经回到了家乡,大家也不必拘礼。”

在座将士听到了谢云程这话之后捧起酒杯:“末将谢过陛下——”

裴砚此刻还继续说:“你看,陛下都没说什么。”他这话也只敢在喝醉的时候说,若是清醒了肯定会怀疑自己说完后谢云程就立刻下令砍他的头。

得亏安国公没过来,要不然他老人家肯定会吓到卒中。

沈英衡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他吩咐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将士:“裴大人喝醉了,你们先送他回去休息吧。”

“是,属下得令!”

谢云程虽然看着与将士同乐,不过提起金吾卫他心里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个曾经在谢玹身边做左吾卫大将军的慕寒英去哪儿了?他记得此人是宣凤岐的暗卫之一且忠心耿耿,可是他自从出征前就没见过这人了,这次回来倒是看到了那个刀疤脸的孟拓一直跟在宣凤岐身边,宣凤岐若是派慕寒英去做事,怎么会这么久?

就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坐在最前面的曹应起身举起酒杯来朝着谢云程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说道:“此次与北召国一役能大获全胜多亏了陛下天纵英明,末将敬陛下一杯!”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微眯起眼睛来。这次他也加封了曹应,不过曹应以前就是在耿志山手底下做事的人,耿